“过来,杀了他。”

温濯木愣愣地走上前,接过殷照雪递来的刀,插入段程心脏处,直到拔出刀,迸射的鲜血溅他一脸,温濯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

段程死不瞑目。

殷照雪拖着段程的尸体带来一侧,干脆利落拔刀砍下他的头。

他毫不避讳地将断了的脑袋拎在手上,又抓起另一个死不瞑目的徐融,看着江渔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

殷照雪将手上两个渗人的头颅都收了起来,估算了下现在离天亮还剩多少时间,低声自语道:“差不多了,可以都抓回去……”

*

另一边的路上,殷云泽沉默好久,才问起江渔如何爆发出的那股威慑。

江渔疑惑:“你没看到吗?”

殷云泽不确定道:“看是看到了,但是……”

“你是想问那把剑?”

殷云泽点头,又说:“要是不方便,也不用勉强,今日之事我会保密。”

这话说的,明明是只差一个确认。

江渔说:“就是你想的那样,那柄剑就是度厄。”

“难怪……”

毕竟是用曾经的八阶强者乾谷澜的身体锻造的宝剑,蕴含八阶强者的威慑,用于镇敌,很正常。

她承认得果断,殷云泽不免生出她还会继续回答的想法:“江姑娘是如何得到的度厄?它的使用方法,你又是如何知晓?”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江渔沉吟两秒,“不过有件事勉强与度厄相关,我有些好奇。”

殷云泽:“江姑娘但说无妨。”

“你出自殷家,知道的东西比我多得多。”江渔说道:“不知你是否知晓柳青燃的忽然消失是怎么回事。”

她解释道:“因为度厄是她的佩剑。我在书中看过一种说法,她的消失与度厄有关,是一种诅咒。”

“所以你担心有一天你也会像她一样消失?”殷云泽沉吟。

江渔眨了下眼,肯定点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殷云泽思考了一会儿,遗憾说道:“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不过这件事直到现在都没人能得出具体的结论。”

说着他犹豫地提出自己建议:“……江姑娘或许可以问问大哥,他了解的一定比我多。”

江渔:“……”

你还真是信任殷照雪。

江渔听完没什么表情,反而是殷云泽一脸微笑地看着她,如果要解释其笑容真意,那其中大概夹杂着对兄长另一半的友善。

意识到这些的江渔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俩兄弟莫不是都不太正常?

就殷云泽这态度,左一声兄长,右一声大哥,还让人拿去心头血做血脉追踪差点害死殷照雪?

殷云泽向后看了眼说道:“他们还没有追来,看来是江姑娘的阵法将他们困住了。”

“我的阵法可以困住他们一时,却困不了太久,他们现在应该从里面出来了。”

江渔微微皱眉,但再次卜算,竟没有算到性命之忧。

很奇怪。

殷云泽看着前方说道:“江姑娘一直说要沿着这个方向,是因为什么缘故?”

江渔收敛心思:“我觉得这个方向比较安全,不过现在可以停下来了。”

殷云泽依言停下,两人落到地上,江渔放开他的胳膊。

此时天色渐明,两个人跑了一夜,忽然停下,倒是生出一点疲惫之感。

这一夜算是劳烦殷云泽居多,不等江渔道谢,二人皆是听到什么重物拖地的声音。

心中升起警觉,四处观察,才终于看到遥遥两道身影拖着身后一堆东西走过来。

仔细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