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只是拖延时间,江渔本想趁此机会继续逃, 脑筋一转,问殷云泽:“他们现在被困住了, 这种情况你能杀掉他们其中之一吗?”

一味的逃不是办法,不如直接趁此机会杀掉这两个人,直接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

原本江渔还没这个想法,因为仅靠她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但她想起身边还有个殷云泽。

即使是解决一个人,那也是解决。

“其中一个你应该认识,那你能杀掉另一个吗?”江渔想了想,“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以此来做交换如何?”

殷云泽深深看她一眼,摇头道:“两个人在一起,我没有把握,除非把他们分开。”

“分不开。”江渔说:“这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再多就不行了。”

说着她拿出几颗补充道元气的丹药嘎嘣咬碎,重新抱住殷云泽的胳膊说:“那就继续走吧,还是沿这个方向。”

说话间,江渔又回头加了道阵法。

二人从此地离开,没过多久,殷照雪从不远处的树下阴影中走了出来。温濯跟着步伐踉跄地从树后出来,神色飘忽,像走了一会儿。

他捂了捂自己还在痉挛的胃,感觉胃里又是一阵翻涌,逼得他忍不住就要张口再吐上一会儿。

殷照雪阴森森回头:“敢张嘴我就将你扔进你吐的东西里。”

温濯想着前不久刚经历的一阵风刮过将自己拎走的速度,胃里翻涌得更加厉害,最终坚强地捂住嘴,垂下脑袋陷入自闭模式。

吐了一路没被殷照雪宰了已经算是一种奇迹。

他不会自寻死路的。

在温濯的坚强忍耐下,殷照雪收回视线,看着陷入阵法现在正尝试破阵而出的两个人,不由自主就回想起方才旁观布下一整套应对手段的江渔。

殷照雪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本打算立刻拧下这两个家伙脑袋的心也没有了,倒想慢慢欣赏这两个人是如何被折腾的。

阵中的二人也大为恼火,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威慑,他们毫无防备,接着就被困入阵法。

偏偏这阵法攻击变换的密度与强度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想要打破外面还像套了层乌龟壳子一样,坚硬得令人发指,简直不将他们高阶的实力放在眼里。

好一番折腾后,二人手脚发软,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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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看到一个他们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的身影正坐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看着他们。

“出来了。”殷照雪和颜悦色打了个招呼。

一人双腿直接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另一人想逃,却被道元气缚住了身体,他刚要张嘴,咔嚓一声被卸了下巴。

殷照雪不紧不慢起身,来到那个跪着的人身前,缓缓道:“你曾为殷家效力,现在杀了他,我就不杀你。”

“……果真?”

殷照雪噙着笑说:“当然,你觉得我在说假话?”

被卸掉下巴的人立刻瞪红了眼,变回原来的样貌,看向殷照雪似乎想说什么。

温濯面上露出动容之色,他认得这人。

徐融徐督察,他辗转于各府学宫的那段时间,曾受到这位督察一些照顾。

殷照雪像没看到,挥一挥手说:“可以动手了。”

徐融人头落地,到死眼中还充斥着不甘心的红血丝。

“抬头,”殷照雪对杀完人又跪下俯首一副请罪模样的人道:“变回你原来的脸。”

跪着的人不敢不从,听话照做,迎接他的却是与徐融同样的待遇。

道元气缠缚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殷照雪唤来温濯。

“认识吗?”

温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