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照雪不知该说是与不是。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答案,只看到他眼中似有纠结闪过,江渔蓦然发现,殷照雪不仅很会气人,还很嘴硬。
一时间又有些想笑,但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心说奇怪,今日见他怎么总是忍不住想笑呢。
迎着他的目光贴近,江渔俯身,张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等她松嘴退开,殷照雪嘴上已经多出一道口子,正往外冒着鲜血,而他一动不动,幽深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似想看看她还要些做什么。
他一点都不生气,即使是流血,他也流惯了。在他眼里这根本算不上伤,连骨头都没见到。不如说被这样咬了一口倒让他觉得兴奋。
血是他熟悉的,江渔也是他熟悉的,混合起来的香味,叫他觉得格外甜腻。
喉结滚动,他压抑着心底的蠢蠢欲动。
谁也没去管那流出来的血。夜色下暗红荼靡的鲜血沿着唇角流下,就这样一直滑落至脖颈深处。
江渔默默欣赏着,只觉得心情愉悦,昨夜她就是这样被咬了一口,总算还回来了。
指尖沾了点流下的血抹在殷照雪脸上,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这样就很好看。”
殷照雪闻言不慌不忙在嘴上流血的位置摸了摸,也将血抹到了江渔脸上,也欣赏着说:“作为猎物的确很好看。”
江渔眨了眨眼,也不辩驳,将话题绕到最初:“可以双修,但你要听我的,不能乱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迎来的是殷照雪奇怪的目光。
殷照雪看着她,心想什么叫乱来?
他自认为已经做到了极致,那几本房中术的内容不说完全掌握,起码也是掌握了七七八八。
他有些纳闷道:“你觉得不舒服?”
“……”江渔被他的直接噎住,“倒也不是。”
不如说是整个过程完全不受掌控,令她有种不安心的飘摇感。感觉随时会死。另一种层面上的死。
只希望殷照雪别再研究那些房中术。
殷照雪更奇怪了,刨根究底继续问道:“那是什么?”
江渔不肯说:“总之你得听我的。”
“好。”殷照雪眼神微闪,决定先答应,很是顺从,“我听你的。”
他答应得果断,江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关键所在,于是说道:“那你先别动。”
见殷照雪果然没动,江渔这才又凑近去亲他。亲完又近距离看着他这张脸,从眉到眼,到鼻子再到嘴巴,这里碰碰,那里摸摸。从头到尾殷照雪都任她动作。
顺从得不可思议。
江渔感叹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终于收获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觉得正常了起来。
在江渔看他的时候,殷照雪也在看着她,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越看越喜欢,尤其是她眼中映着他的时候。
殷照雪看得有些心热,第一次觉得不说话不做事,就这样安安静静待着也不错。
试探完毕,江渔有了决断,觉得不会出问题,将殷照雪往床的方向拉。
第二日,她在床上醒来,看到殷照雪的脸差点没动手挥过去。
嘴上说好的听她的,但是实际行动却不是这么回事儿。
而殷照雪满脸愉悦,经过昨夜也确定一个事实,江渔提出的要求绝不是因为他技术差。
江渔挪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起身去换衣服。
收拾完毕,抱着书准备去找蔺鹤枝,殷照雪却要跟她一起去。
江渔疑惑:“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家伙这么闲,除了看房中术外就没什么正事儿可做了吗?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