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的装死还是没能瞒过殷照雪,她醒来的一瞬间殷照雪就察觉到了。

他将江渔揽在怀里, 鼻尖蹭着她如瀑般的发丝, 黑眸里闪过温存与餍足的情绪。

窗户向外打开, 晨时微凉的光落在屋内, 床上的殷照雪盯着江渔的脸目不转睛,铁了心要看她何时才会睁开眼睛。

看着看着,他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又摸了摸江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前似乎没太注意,这样一看,她这张脸也生得极为出彩, 难怪周家那傻子会大献殷勤。

他眯起眼睛,俯身下去狠狠一口,江渔唇上吃痛, 没忍住嘶了一声,便知这死是装不下去了。

她睁眼对上殷照雪的幽深眼眸, 咬着牙道:“……你以为自己是狗吗。”

还会咬人。

殷照雪勾起殷红的唇冲她笑,这个视角瞬间让江渔想起昨夜,手脚一僵,他便俯下身子,轻柔舔舐起了她唇上的伤。

她感觉伤口在缓慢结痂,但与此同时,唇上有血析出,被一一舔尽。

这种感觉还是很诡异的。

江渔头皮发麻地起身将殷照雪推开,摸了摸唇上果然已经完全结痂的伤口,愈发觉得殷照雪像条狗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殷照雪顺从地被她推开,墨发散开,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撑头眯眼盯人的模样看着有几分危险。

江渔才发觉他这幅样子与昨夜不同,一看便是洗漱过的。

她正要低头,便听殷照雪说:“你也洗过了,我带去的。”

江渔:“……”

是说格外清爽了点。

被人帮着洗澡,这种这种事除了小时候再没有过,江渔一时竟觉得有些别扭。

但旋即一想,肢体上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殷照雪帮她清理也是应该的。

她心下放宽,当即不再理他,自顾自盘腿闭眼,检查起了昨夜的双修成果。

说来惭愧,江渔竟不知道殷照雪除了房中术还准备得那样充分,连双修的密学都一并习得了几个种类。

可惜的是她昨日刚进阶悟道境,仅靠一夜双修还无法再次突破至七阶道空境。

但江渔已经知足了,六阶到七阶,毕竟是中阶与高阶的跨越,相当具有难度,并不急于一时。

她的主要收获是在对欲道的认知与控制上。

气息散开,体内大道嗡嗡颤动,她睁开眼看着殷照雪。

不多时,她眼中的殷照雪头顶浮现几根向上延伸的细线。

每根细线颜色不同,有浅有深,最浅的细线颜色近乎虚幻透明,最深的颜色与血色相差无几,浓稠得像是一根细到极致的红色蜡烛。

看不见的顶端,似乎正有火焰燃烧,她看到浓稠又密集的烛泪沿着血色烛杆,缓缓向下流动。

视线微一停留,没等移开,江渔大脑即刻开始晕眩,尤其是双眼的位置,产生了强烈的刺痛烧灼感。

她闭上眼,额前因此蒙上一层细汗。

这些细线对应了殷照雪的欲望,勾动哪一根,那一根对应的欲望就将升腾失控。

简而言之,这能让一个人失去对身体的掌控,乃至最后失去理智。

这便是她的收获之一,欲道的基本使用方法,江渔愿称它为对敌杀人的一大杀器。

敌人只要片刻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亦或欲望上头,冲昏头脑,失去了对时局的准确把控,对她而言即是天大的破绽。

抓住时机,必能一击制敌。

江渔本想尝试用意识勾动那些细线,让殷照雪也经历一把她曾经的感受。

谁知连多看几眼就承受不住,那血色细线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