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照雪用细纱绸缎代替自己的手,蒙住了江渔的眼睛。

眼前一下就变得模糊起来,一切事物看不分明,只能窥见一个大概的轮廓。

江渔不由想,这算是道具吧,这房中术还真是超前。

她的思绪到现在依旧保持冷静。

没拒绝的原因是因为觉得看不到殷照雪那张脸,或许比看到他那张脸要好得多。

而殷照雪选择蒙眼的原因是,蒙住了眼睛,无法看见,剩余的感官便会被放大。

毕竟是第一次,他其实有些难以言表的紧张,希望她忘记之前的吻,记住之后愉悦的感受。

殷照雪贴近吻了吻江渔的眼睛,隔着细纱感受到眼睫在颤动,如同两片轻盈的羽毛,剐蹭着他的心。

心中泛起隐秘的酥麻与愉悦,轻柔的吻接着往下,落在脸颊,落在唇上,落在曲线优美的脖颈。

脖颈脆弱的皮肤被触碰,甚至反复流连,江渔仰头轻咬牙关,心中升腾而起一种古怪别扭的感受。

“痛吗?”

她听到殷照雪轻声问。

“……不痛。”

回答时轻颤的喉头被含住舔·舐,江渔咬唇强忍不发出声音。

殷照雪知道她在忍耐,兀自说着,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我是说,我掐得你痛不痛。”

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回答。

但答案是肯定的。

被掐怎么会不痛,下手的力度他最清楚不过,他后悔那时伤了她,但又清楚那个时候的他对江渔完全没有感情,只能现在隐晦地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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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渔也是这样想的,怎么会不痛,她那时真的差点以为会被掐死,还让行水兽用上了毒针,但脖颈被舔得发麻,令她不能分出多余思绪再去考虑别的。

她伸手艰难推了推,发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涩意:“不要……一直停在这里。”

殷照雪顿了顿,顺从地继续向下,江渔微抬起头,细纱缎带下的眼中覆上朦胧水光,只能看到灯盏下代表头顶的模糊黑影。

衣带抽开,藏匿的皮肤曝露在空气与眼下,殷照雪近乎沉溺地嗅着江渔身上的味道,这味道本应使他平静,却在此时如一把火般将他点燃。

“好香。”

他低哑地开口,江渔没能听清他的声音。

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吻,激烈的雨点打在脆弱的皮肤上,江渔一下绷直脊背,连接的曲线像是一柄拉满弦的弓,她禁不住往后退去,却被拉着往回。

江渔乱成一团的思绪还在想着,这实际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

衣裙已尽数褪去,江渔唇瓣像被碾过一般的红,细纱缎带下的眼眸泪光隐忍,她咬住唇,强忍着绝不发出一点声音。

殷照雪眉宇间同样充斥着隐忍的色泽,甚至瞳孔一周都开始隐隐发红,他将手指抽出,眉头压低,擦去上面的莹莹水光。

江渔全身发软,差点没直接倒在塌上,急促喘息着,殷照雪俯身,将她整个人拖近。

忽然,她感觉到一股凉意,接着像是听到嗅什么东西才会发出的声音。

江渔头皮发麻,迅速挣脱束缚向后退去。

背后是窗台的位置,她只能靠着窗台,胸口里的心脏砰砰直跳,一切都是模糊的轮廓,她觉得有些刺激大发了。

她咽了咽口水,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劝道:“你不要乱来。”

“这怎么会是乱来。”殷照雪语气如常地说着。

江渔看到视野中一个模糊的黑影向自己靠近,俯身,裸露的小腿被亲吻,向上一缩。

脑中轰然被一团炽热填满,江渔退无可退,只能颤抖着承受,脊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