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头脑也挺灵光,还懂主动思考。
“我派了人假扮成他的模样,以防发生变故。”
“变故?”江渔疑问。
邬空很善于为人解惑,道:“若是找不见目标,无相阁那些人很可能会对与目标接触过的人下手。”
温濯瑟缩了一下,他当日作伪证其实并不轻松,遭受了多方压力,只有邬空以他是五州书院的学子为由站了出来,连与温藏有联系的周家也默不作声,或许是认为他不值得他们出言相助。
见状,江渔不禁看向了殷照雪,你这个始作俑者就不说点什么?
殷照雪对她这样的目光很是不满,眉头一拧,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江渔将脑袋一转,竟是看也不看他,对温濯语气真挚道:“多谢,是我们连累了你。”
殷照雪对被忽视这点感到异常不满,他向温濯丢出一个锦囊,声音没有丝毫情绪。
“两清。”
温濯慌忙接住,不知里面装了什么物件,砸在手里沉甸甸的,他下意识觉得一定很贵重。
毕竟……眼前这人可是殷照雪。
锦囊一下子变得烫手无比。
温濯:“我不……”
殷照雪懒得听他废话,随心所欲惯了,扯过江渔就钻进了空间里。
梅隐看了眼邬空,接受到对方的警告目光后选择紧随其后。
邬空瞧了眼屋里不知所措的温濯,笑道:“行了,他给你你就收下。”
语罢又心生好奇,“打开瞧瞧是何物?”
温濯将其打开,看到一堆沉甸甸的铁疙瘩,在记忆里搜刮了一圈发现并不认识以后,他颇有求知欲地问道:“院长,这是何物?”
“……”邬空沉默良久,在温濯肩上拍了拍,“是好东西,你现在可能还用不着,可以拿去给你叔叔看看。”
连冶炼天兵的原材料都拿来送人……你爹还是我学生……怎么不想想我这个师祖……
*
一连三日,江渔与殷照雪大多数时间都待在空间里,邬空则一直在尝试如何将殷照雪的气息连同这片空间一同隐匿,却一直不得其法。
邬空很忙,江渔也没闲着,除却日常修炼,隔上一个时辰就会算上一卦。
反观殷照雪,活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丝毫不为可能会到来的追杀担忧。
看着他闲着,自己却费神费力,江渔在心底将他骂了无数遍,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做了安排,所以一点都不担心。
生出这种想法后,殷照雪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她跟前晃,似乎想要勾得她主动询问。
呵,我这该死的胜负欲。
他越是这样,江渔就越是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能让他计谋得逞看了笑话。
她的想法瞒不过殷照雪,他本很乐意跟她这样玩下去,但逐渐发现,他不能忍受江渔对他不理不睬。
从前是时刻警惕,如今却只拿他当空气。
好歹也给个眼神。
殷照雪很不满,却不能让这些不满浮于表面。
江渔盘腿而坐,闭着眼睛静静修炼,殷照雪与她保持同样的姿势,坐在她对面,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脸上。
坦然、直白、炙热。
一开始江渔还能稳住,但殷照雪盯得久了,她就算再怎么淡定也忍受不了。
江渔终于睁开眼睛,“……你烦不烦。”
像块狗皮膏药是怎么回事,多少有些‘黏人’了,她无不恶意地想着,道:“你是小学生吗?”
“小学生?”殷照雪听不懂,也不觉得烦,只知道目的已经达成,“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江渔并拢双膝撑起脑袋,想了想道:“夸你纯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