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没事不要打扰我,我还要修炼。”
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殷照雪:“…………”
他冷冷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哼了声,拂袖离开。
*
月华如霜洒在满策府的废墟中,夜色深沉,大部分人已经入睡。
温藏轻手轻脚做贼似的开门来到隔壁,身后是同样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狸兽,硬是将几步路的距离走成了天堑。
站到门前,他搓搓手,正要敲下。
下一秒,房门打开,殷照雪面无表情站在门后,一个照面温藏就感受到了他浑身的不爽利,好似在哪受了气,窝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一开口就显得暴躁无比。
“你有事?”
拂光怒
温藏思量着该如何应答, 心说难道你不知道有什么事?
紧闭的窗户忽然被打开来,江渔一脚踏在窗沿上,一跃而下, 落地无声,拍了拍手, 对温藏道:“走吗?”
温藏看了看她, 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殷照雪,眼中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情绪, 欣然点头,“当然。”
得到回答, 江渔向隔壁走了两步,回头没看到殷照雪跟上来,有些奇怪道:“怎么不走?他们不是来见你的吗?”
一旁的温藏惊奇道:“姑娘知道是谁?”
怪了, 他可是谁也没透露过。
“不知道。”江渔面露无所谓的神色, “但看温大人的反应, 便知道我猜得不错。”
低头随意撩拨了下狸兽的尾巴, 她抬眼看向二人,“还不走吗?”
殷照雪深深看了江渔一眼,越过她推开紧闭的门, 却没有迈进。
门内,背负双手的中年男子转过身,脸上挂着亲切和蔼的笑容, 目露感慨道:“好久不见,殷君。”
“上次一别,距今已有数年, 现在想想,那还真是一段令人怀念的时光。”
江渔停在殷照雪身后, 莫名觉得眼前这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人陌生中又带着熟悉,可又确认自己没有见过对方。
温藏无奈看着身前两个将门堵住的人,布下一道结界。
有事不能进去再说?
他偷偷摸摸出来叫人是为了什么?
殷照雪对这出久别重逢的戏码没有丝毫兴趣,看他的目光如同看个蠢货,“别装了,很恶心,你和左谏言一点都不像。”
江渔恍然大悟。
是了,左谏言。
难怪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中年男子叹气,道:“可我们确实好久不见啊,对于曾经的师长,久别重逢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希望你不要继续为老不尊,”殷照雪冷笑,“否则你的山河尺会再次出现在恭桶里。”
中年男子脸上顿时蹦出几条青筋。
这是一段有味道的对话,同时也蕴藏了极大信息量。
山河尺三字一出,也道破了对方的身份。
当今世上最强者之一,八阶破道境强者,五州书院院长邬空。他的天兵,正是一柄名为山河尺的戒尺。
一旁的温藏听到这番话乐得直笑。
天兵山河尺被学生藏到里恭桶里,大概是邬空最不愿意提及的黑历史。
邬空当年收了个天赋过人的学生,盼其成材心切,对其极为严厉,自己的少年时代却是下河上树,过得好不潇洒。
他天天说着以自己为例,对学生‘言传身教’,说自己年少时有多勤勉刻苦,哪曾想被人将真相传到了学生耳里去。
那学生很沉得住气,是个暗中干大事的人。
直到出师以后,才终于抒发怨念
将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