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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渔没想到,所谓的“换一身不显眼的衣服”,过程会那么的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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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穿了条白色的裙子,本以为殷照雪是嫌它太亮显眼,所以换了条黑色为主暗青色纹样点缀的裙子。
谁知道这家伙对这条裙子嫌来嫌去,让她再换一身,换来换去后,就见他不知从哪拎了条五颜六色的裙子出来,非常满意地让她换上。
江渔看着这条裙子表示不理解,满头问号地问他:“你去哪里找来的女人穿的裙子?”
还是这种超前的样式。
殷照雪眉梢一挑,“你管那么多,穿就行了。”
江渔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觉得恐怕穿上这件裙子以后外面的人都要离她八丈远。
但在殷照雪直勾勾充满压迫力的视线下,她还是把这条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裙子给穿上了。
居然还恰好合身。
江渔抽抽嘴角,连最后挣扎的机会都没了。
只是这五颜六色,怎么都与“不显眼”三个字搭边吧……她有心吐槽,奈何殷照雪对这件裙子极为满意,一路心情还特别好的样子。
于是江渔逐渐怀疑他行为正常了,但是脑子又开始出现问题了。
就这样怀着诡异的心情,殷照雪直接推开窗带着她走起了空路,莫说引不引人注意,反正江渔是连一个鸟影都没见着,更别说人影。
二人一路向北,最后停在最北面的上空。
殷照雪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唇前,不动声色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带着江渔自空中落在庙宇顶上的翘角之上,恍若一阵无形的风,无声无息。
而后眸光一沉,声音冰冷地吐出两个字:“跑了。”
“跑了?”江渔疑惑,“什么跑了?”
身形一闪,两人已经落入竹林,清风拂面,竹叶发出沙沙的奏响声,宛若动人的和弦。
江渔却从这阵风中察觉到一丝道元气的存在。
温和,没有任何敌意。
仿佛能看到一个人正对你轻笑,然而这温和的笑意,结合“跑了”二字,就变了一种味道。
“好胆。”
殷照雪的声音响在耳边,她不用去看就知道此时他一定满脸戾气。
变了的这种味道名为“挑衅”。
她微微偏过头,却不想看到的殷照雪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受这挑衅的影响。
感受到她的诧异,殷照雪搂住她腰的手收紧了些,舌头不自觉磨过牙齿尖端,尝到一丝熟悉的血意。
但不同以往的是,心底没有生出任何躁意。
凭借感知,殷照雪继续向前,江渔眼前一花,变得清晰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竹林的空地上,多了道面朝土地,垂直挺尸的人影。
经过仔细辨认,她发现这挺尸的人正是消失的温濯。
此时身上还有轻微的起伏,江渔上前推了推他,推了一阵发现他还是没醒后就放弃了。
她转头看向带自己找到他的人:“怎么回事?”
殷照雪抬起手对准温濯,手中道元气涌动,就见一条一动不动的白色小虫从温濯身上脱离。
“潜隐虫?”
“嗯。”
殷照雪回应了句,随手将这条死去已久的潜隐虫碾作齑粉,道元气一散,随风埋入土里。
江渔稍微思忖一下就明白了红钰应该将温濯身上的异状告诉了他,只是她反复回忆都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你什么时候放在他身上的?”
探了探温濯的脉搏,并无大碍。她抽了一只手出来将他扶住,另一只手从锦囊里开始掏丹药。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