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才不承认。

殷照雪阴恻恻盯着她：“说谎。”

江渔与他对视了两秒, 心底服气，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她伸手就去扯他腰带, 边扯边道：“那我骂了，你要怎么样, 杀了我？”

充满有恃无恐的气息

你殷照雪不是亲口承认想要利用我？

作为被利用但还没发挥出最大利用价值的对象，她现在就是有恃无恐。

眼见着就要将腰带扯开看见掩在衣服里头的那处伤口。

一只冰凉的手捏过她的脸。

江渔被迫顺着力道转头，殷照雪眼神森然地盯了她两三秒, 忽然将脸凑了过来, 低头不轻不重地亲了她一下。

“？”

江渔僵在原地, 脑中瞬间闪过三个经典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她被这一下结结实实地弄懵了。

直到感受到体内流动的道元气, 大脑才又重新开始转动。

都怪殷照雪的动作猝不及防，每一下都踩到了不曾想过的区域。

可是，这道元气。

怎么是流向她的？

江渔陷入了深深的不解之中, 她身体很好，不需要叠buff啊。

殷照雪亲罢舔舔唇，他已经想明白了, 与其刻意装模作样遮遮掩掩，不如还是同往常一样，以本来的面目面对她。

他撩起眼皮放开手道：“换一身不显眼的衣服, 带你去个地方。”

他站起身欲走，却被一股力道牵住, 低下头一看，腰带正被一截莹白的手指勾在手里。

江渔额角抽了抽，努力忍住不对这种亲完就跑的行为表示斥责，耐心道：“先等等，你让我检查一下恢复得怎么样。”

殷照雪攥住腰带往回扯，声音懒洋洋，“放手。”

“不行。”江渔勾着腰带不放，态度坚决，“让我看看。”

最后只是匆匆忙忙处理了一番，沈明竺就来敲门了，最终结果如何连她这个操刀的人都没能亲眼见证，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他这副没事人的模样实在让她好奇到底恢复得如何了。

江渔虽然没说，但殷照雪也能察觉到她的心思。

他不想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但表面上还是与她唱了下反调，矜持地拉锯了一会儿后，才松了手。

江渔见状立即撩开遮挡的衣物，就见原来血肉模糊的狰狞伤口处，已被一道肉色疤痕所替代。

众所周知，与肉体凡胎不同，修道者的恢复力高得惊人，这一点又在高阶修道者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完好的疤痕只是表象，那道古怪力量还没有彻底剔除干净，它仿佛拥有自我意识，感受到威胁便主动隐藏起来，不再继续作怪。

是个隐患，但比起先前还是好上许多。

江渔戳了戳那肉色的伤疤，却感受到手底下的皮肤正在轻微颤抖着，她抬起头，问道：“还是痛？”

殷照雪目光沉沉，没有答话。

江渔便又戳了戳，等戳到第三下的时候，手腕被一把抓住，殷照雪面露忍耐之色，语气生硬：“……别碰。”

江渔动作一顿，心生狐疑，这看上去也不像是痛的反应，更何况殷照雪很能忍痛。

她脑中突兀闪过一道灵光，下一瞬指腹轻轻一抹。

手下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殷照雪脸色一黑。

江渔立刻意识到恐怕这人要发作，赶紧放下手将腰带原原本本系好，推着他进里屋，嘴上说道：“不就是痒吗，你直说啊，我又不会笑话你……”

殷照雪脸色更黑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