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红钰见她回来还惊了一下。

“你放飞的是信鸟?”

回忆着那鸟儿的模样,江渔走至窗边,好奇道:“是在给殷照雪传讯?”

既然被看见了,再找理由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于是红钰点了下头:“大人离开前特意嘱咐我日日禀报夫人的消息,事无巨细,都要说明。”

想了想她说道:“虽然大人将夫人留在这里独自回了屠灵楼,但其实大人心底还是放心不下夫人。”

江渔:“……”

殷照雪居然在让下属监视她的行踪?

还是以关心的名义,有理有据。

红钰说得满腹真诚,看得她不知该如何反驳。

殷照雪这人警惕心重,当初做戏做全套,连下属都一起隐瞒了。

在红钰眼里,江渔与殷照雪是实打实的夫妻关系。

江渔不知该不该现在澄清这个误会。

思虑良久,却引发了她对另一件事的兴趣。

当初接触殷照雪时他的状况并不算好,身受重伤,背着通缉,还被屠灵楼除名。

可满策府外仍旧有接应他的下属。

红钰,祝林,还有一个极可能是殷宏的祝宏,一直跟在他身后,可谓不离不弃。

江渔很好奇,殷照雪的这帮下属对他的忠诚度到底从何而来。明明殷照雪的性格与恶名在外,根本不值得人追随。

江渔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示意红钰坐在她的对面。

在红钰有些忐忑的视线中,江渔轻轻叹了口气,以一种满怀忧愁的语调说道:“有一件事我埋在心里很久,一直没有对他说起过。”

红钰一听,即刻提起精神,以劝说的口吻道:“夫人有事应该尽早与大人说,大人对夫人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知道。”

江渔蹙眉,故作忧虑状:“只是我怕提出来会令他伤心。”

“我想知道他的过去。”

空气陷入了沉默。

原来是这样。

红钰心想。

世人对殷照雪的过去知之甚少,连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不太清楚。

但他们都知道,大人在年龄很小的时候就脱离家族,去了欲渊,过去定然称不上美好。

看到江渔是真心实意考虑着殷照雪,红钰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认同感。

她想了想说道:“大人的过去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夫人直接问大人更好。”

“大人应该会很高兴。”

“……”

这要怎么开启下一步话题?

江渔忍住了去揉眉心的冲动,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殷照雪的?”

红钰一怔,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什么,面上笼罩一片惶恐之色,结结巴巴道:“夫人、夫人原本是想问这个吗?”

“……”

为何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吃飞醋”三个字?

我不是,我真没有!

但为了想了解的事情,江渔别捏且忍辱负重地嗯了声。

红钰一下子就笑开了花,说:“夫人不用如此,大人说了,夫人想问什么随便问,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都能告诉夫人。”

“他真这么说?”江渔狐疑,心中本能地不怎么相信。

“是大人特意嘱咐的。”红钰眯眼笑道,“大人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特别,大人很喜欢夫人。”

江渔短促地微笑了一下。

这些天已经听过多少殷照雪喜欢她的话了?

红钰:“我是被大人捡到的那时候就开始跟着他了。”

说着,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左眼处,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