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她上前一步将人拉进屋内。
拉着走了几步路,身后的人仍乖乖任她牵着,江渔有些奇怪地回头望。
这一眼仿佛一个信号,殷照雪将手抽离,心跳随着手心流失的温度微微漏了一拍,他低哑着声音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
呼吸一滞。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仿佛在直接问她能不能认出他。
江渔更是奇怪:“为什么不知道?你和祝宏完全不一样。”
瞧着他僵硬的神情,她朝他伸出手:“今天才第三天,不是告诉你要小心一点吗?”
她表现出的态度与往日无异,仿佛殷照雪离开前的那场关于另一个世界的谈话不存在。
源于人趋利避害的本能。
那场谈话以殷照雪将她弄昏告终,所以短时间内,江渔并不打算主动在他面前提起。
他的目的迟早会在她面前曝露。
殷照雪挡住她伸来的手,恍惚的神色终于褪尽,带着丝冷硬:“……我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江渔微微睁大了眼。
殷照雪握紧了手。
心底情绪忽高忽低,仿佛被揭开了遮掩的面纱,将他的想法曝露无疑。
“那你回来是做什么?”江渔毫无察觉,顺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殷照雪思绪急转,面色很快恢复如常,用以往的语气说道:“事情处理完,我留下也无用。”
“若缺了我就办不成事,要他们活着又有何用?”
这里倒真情实感了些,尤其透着股森然的味道,诠释了不把人命当命的形象。
“走吧。”
江渔没问他处理完了什么事,知道他没受伤后,便起身推门而出,对他说道:“平日里这个时间你该和我一起去用饭。”
这才是她原本出门的计划,而不是半路捡了个殷照雪回房。
殷照雪跟在她身后,知道这是祝宏信中所说,岑素专门为她做药膳的时间,补血提神。
这几日里的空闲时间,她大多是与岑素还有她的一对儿女一起度过。
想到公西盈,眉头不由蹙紧了几分。
信里倒没说她有没有如往常一般请江渔嫁给影鬼,这样一想他才走了几天,倒是错过许多。
心念微动,殷照雪牵住江渔的手。
十指紧扣,长而有力的手指将她的牢牢锁住,两种不一样的白交织重叠,掌心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江渔不自在地挣了挣,一声“夫人”止住了她的动作。
她才想起假扮的夫妻关系,这几日因是祝宏的缘故,两人没有什么亲密接触,导致公西盈又有点蠢蠢欲动,如今殷照雪或许回来得正是时候。
这样想着,江渔反而将殷照雪手的握紧了些许,得到的却是另一人的瑟缩。但她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侧人的不对劲。
她脸上带着甜蜜动人的笑,半靠着他的手臂走着路,一路黏黏糊糊地说着接下来几日的安排。
殷照雪沉默地接下她的主动,明知真相是假,却还是在对方向他靠过来时贪婪地捕捉传递而来的香气。
手心的温度和鼻尖的味道都在诉说着现实,让他在甜蜜和痛苦中麻木浮沉。
他的心好像割裂成两半,一半叫嚣着远离,另一半只想着留下。
饭桌上,公西盈直勾勾盯着仿佛黏在一起分不开的二人。
江渔:“夫君,我要吃那个菜。”
殷照雪扫了眼她指的样式给她夹来。
江渔:“夫君,我还要那个。”
殷照雪又扫了眼,还是照办。
一通吩咐指令下来,见殷照雪全程没有任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