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接着楼里跑出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孩子，一男一女，生得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冰雪可爱。

看到二人，男童愣了一下，随即马不停蹄地跑向楼内，嘴里呼喊着：“娘！有人来了！”

女童则规规矩矩站在原地用好奇地目光注视着两人，并不贸然接近。

因是小孩，且看上去跟调皮捣蛋并不沾边，江渔蹲下来朝她招了招手。

女童眨眨眼，顺势走近，江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整个过程女童都安安静静注视着她没发出一点声音。

果然很乖。

殷照雪看着江渔贸然摸人的动作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那乖巧模样的女童转过脸来，对他吐了吐舌头。而那个男童也从楼里牵出个挽着发髻的温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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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温婉的女人带着二人进楼，在收走写着空明二字的木牌后，又带着他们去挑选房间。

“住在空明居的人不多，剩下的房间二位都可随意挑选。”

女人一边介绍着一边推开门展示房内情况，最后江渔挑了间能看到湖泊且床比较大的。

方便她和殷照雪睡觉时互不打扰。

站在女人脚边的女童发出不解的声音：“你们有两个人，为什么只挑一间房？”

江渔握住殷照雪的手晃了晃，说：“因为我们是夫妻啊。”

“少对着别人问东问西。”女人敲了下她的头，对两人不好意思地说，“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若这孩子冒犯到二位，请直接告诉我，我会处理的。”

女童揉了揉脑袋，又发出疑问：“那大姐姐和这位大哥哥是一对？”

江渔勉强点了下头，殷照雪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好可惜。”女童发出遗憾的声音。

她直勾勾地盯着殷照雪，说:“我很喜欢大姐姐，还想让大姐姐嫁给我哥哥，看来是没机会了。”

一旁男童大惊失色，跟着被震惊到的女人一起就要捂她的嘴。

“你在说什么啊！怎么能说这种失礼的话！”

望着这一幕的殷照雪笑容微敛。他果然不喜欢小孩子。

经历一顿混合双打，女童对江渔道了歉，然后又勉勉强强地跟殷照雪说了句对不起。

在殷照雪笑着说完他不在意后，对他做了个鬼脸哒哒哒地跑走了。

夜晚降临，江渔刚在床上画完一条楚河汉界时，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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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开了门，发现门口站着那个女童。

“你找我有什么事呀？”她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是湿润的，像是偷跑出来的。

女童环住她的脖子，乌黑的大眼睛在夜里宛若会发光，凑到她的耳边悄悄说：“大姐姐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哥哥吗，我说的不是这个哥哥，是另外一个。”

她像推销商品一样迅速说道：“我哥哥很高，长得也很好看，一定会对大姐姐很好，比这个大哥哥好得多……”

“而且，大姐姐其实并不喜欢大哥哥吧？”

拂光怒

江渔心里一惊, 下意识就要将女童从自己身上拉开，然后告诉她，姐姐是喜欢哥哥的, 你年龄太小，不能这么人小鬼大。

结果手刚放在女童瘦小的肩膀上, 发现根本拉不动。

女童的手就像锁链, 牢牢锁住了她的脖子。

夜里的廊道一片漆黑，颈间湿发带来的触感令人心底发寒, 也让她忽然发现怀中女童的温度冰冰凉凉，好似一具死去多年的尸体。

一瞬间, 江渔不由想得更深了些，肢体也跟着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