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他的小脸虽然被寒风吹得通红,但还是压制不住激动飞奔下马冲向别苑。

江渔只能感慨这个年龄的小孩儿真是精力旺盛,但同样带着好奇与打量的心态审视周围的环境。

毕竟她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呢。

上辈子她作为南方人,又加持了疾病buff,她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天气里往外跑过,更别说渔村的十几年。

那里从来没有什么极端天气,除了那些从河里冲出来那些奇形怪状的“坏种”,和平得不能再和平。

推开厚重的大门,显现出空无一人被一片雪色覆盖的场地。

“……”江渔默了,就这?

但小殷照雪很开心,并且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不待江渔通过他的视角将这处对他而言十分广阔的场地打量完,小殷照雪已经驾轻就熟地从左侧的游廊跑向室内的马厩。

他停在马厩外,没有贸然踏入,心中甚至还升起一丝警惕。

什么情况?江渔好奇地盯着马厩里的一人两马看。

两匹马一黑一白,有个视线可以平视,估摸着和小殷照雪差不多高的唇红眼黑的少年骑在黑马上一副昏昏欲睡好像下一秒就要从马上栽下去的模样。

感受到眼前的光被挡住了一部分,他立刻意识到等的人已经到了,赶走瞌睡虫赶紧打起了精神。

小殷照雪故作成熟的声音响起:“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别苑?”

我的别苑。

这宣誓主权的话毫不掩饰他的敌意。

啧啧,江渔忍不住在心底腹诽一句,殷照雪就是殷照雪,这么小就有他未来威胁人的风范了!

那少年倒不像江渔这样轻松写意,甚至还有多余的心思想些有的没的。

他的神情明显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僵硬地转述别人交代他的话:“我、我是奉家主之命来的。”

家主之命?小殷照雪敌意消散。

“他命你过来干什么?”

少年镇定回答:“陪公子一起玩。”

“……我不需要这种玩伴。”小殷照雪道。

才怪,江渔想,你明明就是想,我现在在你身上,你的想法休想瞒过我!

少年似乎没想过会得到这个回答,直接愣在了马背上,慌张的神情叫人一看就知他有多手足无措。

“离远点。”

小殷照雪冲傻愣着不动的少年说了句,示意自己要上马。

少年立刻引动缰绳让马往一侧挪了几步。

小殷照雪立刻飞身骑上白马,“驾!”

马厩里的白马早就准备好,一声令下如一道白色闪电冲了出去,少年紧跟着驾驭黑马追了上去。

他只是听令行事,公子不喜就不喜吧!

一黑一白两匹马在广阔的场地中肆意奔跑,两侧的景色飞驰倒退,变成映在视网膜内的光斑。

最开始的江渔:好爽!原来策马狂奔是这个感觉吗!

最后的江渔:好晕……殷照雪能不能停下来,她想吐了。

小殷照雪根本不知道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更别说听到她的声音了。

他策马狂奔,仿佛发泄,一圈又一圈,没有一丝一毫停留驻足的意思,就像冲破囚笼的鸟儿,一心奔向自由。

他已经很久没到这里来了,还以为这处别苑已经被废弃,没想到仍旧保持原样,连他的马也在这里。

他自然看到了跟在身后的人,小殷照雪牵动缰绳,白马嘶鸣一声,终于停下步伐。

江渔也终于能够喘上口气。

终、终于结束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