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换了说法,“还是算了,你不敢,怕失去他。”
邵彤的这句话正中张景曜的死穴,他确实不敢,他是真的怕。
一直以来,张景曜在安然心里都是美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有崇拜的成分。
安然从小到大所有的事几乎都是张景曜在主导。
小时候教会他玩游戏,一步一步开解他的不快乐。
读书的时候一直从旁指导,从预习到温习都不马虎。
长大后在身边支持他,保护他,说是挚友,实际如兄,如父。
所以张景曜怕,
怕在安然的眼里看见对自己的鄙夷,
怕安然知道自己一直是用什么样的目光来看待他,
怕他们最后连好兄弟都做不了,
更怕他们闹翻了,安然会孤零零一个人,
所以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张景曜早已经想好了,等安然成家立业后,就会从他的生命里退出来,只要他有了新的家庭成员,就无需再依赖自己。
去年张景曜去澳洲分公司出差的时候,觉得那边的环境挺合适的,可以通过建筑师进行技术移民,他回国后也特意去找了中介咨询,拿了一堆资料回来,算是未雨绸缪吧。
邵彤看见张景曜这副样子,又给他倒了酒,提醒一句:“你就别想了,看看今晚哪个适合,他们都等不及了。”
从张景曜坐下来后,就有不少人对他抛橄榄枝,毕竟这年头像他这种外貌条件出色,在受方风评极好,顾及受方感受没变态嗜好的攻方是越来越少了,即使知道他只找一夜情不固定约。炮,就是爽一个晚上,大家也很乐意,出来不就图个开心吗。
“夜宴的生意差到让你连扯皮条的事都做了?”张景曜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开始看向四周,那些对他有意思的人蠢蠢欲动。
“有你这些痴情种隔三差五来卖醉,我倒还可以活下去。”邵彤收走了张景曜的杯子,把付款二维码的牌子拿过来,“记得给钱,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张景曜对他摇摇头,笑他铁公鸡,和长相完全不符,然后拿出手机付完款,站起来拉过一个看着合眼缘的走出夜宴,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邵彤低头看手机进账记录,长相?有屁用,钱才是亲爹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