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的汤药可不好取,知梅知月闹腾不已,口口声声上药和煎药等都是她二人负责,余年嫌烦,将此二人一并带回了福熙阁。

夜渐深,除了熬好的一碗汤药之外,小厨房还端来了两碗猪蹄面。

一阵肉香味飘了出来。

知月脸色不好:“公子身上有伤,吃不得这些油腻的!”

芳菲拌嘴从来不输她:“正是公子有伤,厨娘才特地煮了这营养美味的猪蹄面。”

“行了你们通通下去!”

赵蕴一副双手残废的模样:“熹儿,你先喂我药,然后再喂我吃面。”

“你自己”

“喂我。”

“……”

“快,喂我!”

她只好赶鸭子上架,喂药又喂面,还要应付他无底洞般的询问

“什么时辰醒的?“上午在做什么?“午膳吃了多少?”“小歇了多久…”

诸如此类。

“听丫鬟说,你今日出门了?”林熹学着反杀:“去哪里了,见谁了?”

赵蕴心情愉悦:“是阿四,你见过的,他今日成婚,对了,我明日还得送他出城,我们一道去吧。”

这话林熹可不信了,别又走到垂花二门再次给撵回来。

不想,赵蕴这次却是说到做到的。

老侯爷气得直拍桌子,赵斐淡定从容的道:“爹,物极必反,蕴儿早已不是当年听话的幼童,我们都待他的态度也得跟着改变!”

老侯爷:“我是他爹!我改什么改?看来一百五十仗是罚轻了!”

赵斐:“爹!你有没有想过逼急了他,他也学着赵垣另开府邸可该怎么办?”

“他敢!”话是这么说,老侯爷怒气却淡了下来,想了又想:“暗中再派一队人马,去给我看住了他二人!”

林熹时隔六年终于闻到了不属于定北侯府的空气,她开心的真想亲赵蕴一口。

清晨的长街萧瑟一片,只有几家早食铺子,冒着一丝丝烟火气,路面上连人影都没几个,林熹兴奋得左看右望,命芳菲去买了几样早点,什么包子,油条,白粥和糕点都买来了一份。

也不吃,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