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走到床边,视线落在他的臀部,他今日穿的是颜色偏暗的下裳,根本看不出血迹。

“芳俏,去打盆热水来,替侯爷清洗伤口。”

“是。”

赵蕴转头看她,伸长了手去钩她的手,眼睛眨巴眨巴:“熹儿,都是我不好,害你惹上了一身非议,但是你放心,绝不敢有乱嚼口舌的下人!若你还不放心,我这就将福熙阁的所有下人都换掉。”

林熹不知道回什么好。

赵蕴晃着她的手,急得不得了:“你怎么不说话?我错了真的错了,熹儿,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只得坐到床沿,温声安抚他:“我没生气,你也无需这样一直道歉,说到底是我们一起的荒唐,哪里有谁对谁错呢?况且经过这次惩戒,我们以后也都会有个数,有个度。”

她说了“以后”!

赵蕴侧过身,忘情的将她拉进怀里,抱了个满怀,半边臀压到了床上,痛楚蔓延,就是他现在想对林熹做些什么,也疼的硬不起来。

“夫人,热水来了。”

都来不及温存一番,这芳俏就回来了,林熹连忙推开了他,面颊带粉的站到床边上。

赵蕴恼这蠢丫鬟没眼力劲坏事。

芳俏无知无觉的将一盆热水放到木架上,同时取出一套干净的寝衣寝裤。

赵蕴内心想被林熹伺候,于是给芳俏使了个眼色,哪知这蠢丫鬟蠢的一塌糊涂,根本看不懂他的眼色,居然动作粗鲁的一把扯下他的下裳,用一条冒着热气的帕子直接贴上了糜烂流血的地方摩擦。

赵蕴疼得冒出了一脑门的汗,他想,换掉这个芳俏势在必行。

过第二遍血水的时候,林熹主动接过了帕子。

“我来,你去看看余年怎么这么久还未过来。”

“是,夫人。”

林熹只是虚虚的擦拭了两下,赵蕴就大呼小叫起来:“嘶,嘶…疼疼疼…熹儿好疼啊…疼疼疼…”

和刚才判若两人。

她听得攥住帕子都不敢碰他了,想了想道:“既知道身上有伤,怎么出门也不带瓶金创药在身上?”

“放在在余年身上了。”

“咦,那他怎么不直接帮你上药?”

赵蕴有些羞恼,瞪她:“你说呢?”

林熹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