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好久,根本找不到人说,是以贺澜生一问,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前因后果都讲出来了,先从拳馆逃学找顾哥哥要钱说起,到拿到了小蛋糕,到顾哥哥送他回家,高哥哥莫名其妙发脾气摔他的蛋糕为止,说着说着,难免带上了个人情绪,越说越费解,越说越伤心。
中间贺澜生要是问他为什么去跟顾哥哥要钱,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抽抽噎噎地,顺嘴就把美元的来龙去脉也说了。
于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贺澜生便也清楚了,他思绪万千,但都暂时压下,只眉头一挑,跟着一起义愤填膺:“他凭什么摔你小蛋糕啊。”
夏知连连点头,小兔子耳朵一甩一甩:"就是,就是……”
车已经缓缓停到了家门口,贺澜生说:“是这里吧。”
“嗯。”
小孩闷闷地点头,鼻尖红红的,看起来还是不怎么开心。
到地方了,司机便打开了车门锁,但小孩还是低着头,显然还在自己的情绪里。
贺澜生便又开始挑剔:"你这家庭教师情绪管理不太行,随便遇到点儿事儿就对你发脾气,肯定教得也不好。"
夏知小声说:“没有,高哥哥教得,很好……”
贺澜生面不改色:“哦,那你运气不错嘛。"
又说:"我上回遇见个这样的家庭教师,开头教的还不错,结果后面控制不住情绪,越教越差……最后就自己请辞走咯。”
贺澜生本是随口一说,毕竟高颂寒又不是傻逼,明晃晃的占着位置怎么会走,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你胡说!!”
小孩却猛然推他一下,哭着说:“高哥哥才不会这样呢!”
他哭着下了车,跑回了家。他动作太快,贺澜生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跑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