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神明赋予了灵性,夏知仿佛真的感觉到了它的亲近,于是也开始喜欢它了。

他坐在刀架上,用小手去握绯刀的刀柄,可是他太小了,即便绯刀没有什么重量,可刀柄很粗,他一只手握不住,两只手也很吃力。

顾斯闲走到他身后,完全把小孩拢到了自己怀中,他伸手替他握住了刀柄,轻轻把刀尖抬起来,带着他挥刀,一下,两下,绯色刀身反射着温柔的暮光。

于是小孩就咯咯笑起来。

但小孩子闹性大,他玩了一会儿,就又没了兴趣,从刀架上跳下来,又跑去外面。

他好像不爱在封闭的房子里呆很久,总是想跑到更开阔更大的地方去。

顾斯闲想,原来从小就这样。

……

直到太阳渐渐下了山,他才想到该回去了。

他坐在大榕树上面,晃荡着小脚,看着顾斯闲,“哥哥,我该回家啦。”

顾斯闲:“不是说要一直留在这里吗。”

夏知:“我也想一直留在这里陪哥哥的,但是太晚回去,妈妈会生气。”

顾斯闲:“小知了言而无信,哥哥也会生气。”

小孩就有点犹豫了,“可,可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临近天黑,他总觉得此时的哥哥和白日似有不同,那狭长的眼瞳的不尽笑意,好像随着太阳的落下,也熄灭消失了,是以总令人觉出三分寒冷。

他也想不出什么两全的办法来,只不知所措的用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睛看着顾斯闲,一只小手抓着树皮,像只失了巢的幼兽,眼神湿淋淋得让人心软。

“……”

顾斯闲轻出了一口气,半晌,他张开怀,复又微笑起来,“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