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声喊得跟喊救命似的。花城道:“不行?!”

谢怜急急忙忙要跑,没跑几步,却是脚底一歪,再次摔回地上。回头一看?,一路地上竟全?都是血,那根扎在他足底的针,已经完全?刺进去了。花城一把捉住他脚踝,声调都变了,道:“你?怎么了?”

谢怜连忙把脚往回抽,道:“没事没事没事,我一点都不痛,没关系!”

花城微怒道:“你?怎么可能不痛!”说着手下?动起,竟是要除了他的靴子,吓得谢怜直往前爬,边爬边喊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了!”

他往前爬,花城便拉住他不让他爬。这?里乱七八糟,终于惊动了岸上其他人,一阵敲锣打鼓鬼哭狼嚎,一大群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歪瓜裂枣纷纷围了过来?,怪叫道:“大胆!什么人!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吗?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想再死一次?我……我的妈呀,这?不是城主吗?!”

群鬼立即齐刷刷高声道:“城主您老人家好!”

谢怜心中惨叫一声,恨不能双手掩面。这?里竟然?是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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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鬼中有不少都是他上次匆匆扫过一眼的,谢怜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猪头。他们两个人湿淋淋的,被无数人人鬼鬼围观,花城还抓着他一只?脚腕不松手,这?极富冲击力?的一幕终于让他略略清醒了些。谁知,群鬼看?清了其中一人是花城后,更?兴奋了,嚷嚷道:“城主!您是不是想□□!要不要帮忙!我们帮您按住!”

花城道:“滚!”

群鬼便忙不迭滚了。但即便他们是远远围观,不敢近看?,谢怜也想一晕了事,因?为花城已站起了身,弯腰轻轻一抄,便把他抱了起来?,步履沉着地朝岸边走去。

这?一系列过于可怕的发展终于让谢怜彻底清醒了。他在花城臂弯中挣了几下?,没挣开,轻咳一声,道:“……三?郎,对不住。我刚刚有些失态,让你?见笑了。”

刚才那一瞬发生的事,对他实在打击太大了。姑且说是“打击”吧,毕竟是头一回。可是,也并不只?是因?为是头一回。过往数百年里,也不是没有艳丽女鬼赤身裸体诱惑过他,但谢怜从来?不曾如此丢人现眼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只?能认为,一定是因?为国师只?教了他怎么防女人,却没教他怎么防男人,他没有经验,这?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回想方才一连串反应,谢怜微微汗颜,觉得有些过激了,心想三?郎本也是好意,他却吓成这?幅德性?,对帮忙的人而言,可真是不太有礼貌了。却听花城道:“没有的事,是我乱来?了。冒犯了哥哥,三?郎当赔礼道歉才是。”

见他没介怀,谢怜暗暗松了口?气,道:“当时形势紧迫,你?也只?是帮忙罢了,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了。”他还记着自己原本是在做什么,道,“三?郎,你?怎么又突然?出现了?那童灵呢?”

花城却语气不容质疑地道:“先治伤。”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一座华楼面前,谢怜抬头一望,这?楼上竟是写着“极乐坊”三?个字。

他大是惊异,那烧了的极乐坊难道这?么快就修好了?而且还修得和?原来?并无二异。但又心虚,不好意思问。花城抱着他进去,上了那墨玉榻。谢怜坐在榻上,他则半跪在榻下?,托起谢怜受伤的那只?脚。

这?姿势让谢怜甚为不安,道:“使不得!”也要下?来?,花城却把他按了回去,手又稳又快地把他的靴子和?袜子都脱了。

这?一足,刚好是谢怜锁着咒枷的那一只?,深黑色的一道圈锁在白净的脚腕上,对比极为强烈。花城的目光在那弧度柔和?的踝骨上只?停留了片刻,手心便贴住了谢怜受伤之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