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绰崩溃,自成年来第一次落泪,哭了一分钟,六十秒。
掐表计算般的精准。
前三十秒是野兽般的嚎啕,后半分钟是断气似的抽噎。医生说绝不可以流泪,但还是在流泪,就像冬天的树叶会掉一样自然。
脑仁和眼球连成一片在疼,手指和心串成一线在疼。
疼好,疼太好了,可以不去想那让人惶恐的可能性,即再也找不到虞尧之了。
天啊......
王绰的胸膛起伏不停,深深凹陷复又弹起,让人怀疑他是否马上要断了气。
徐映月也慌,连忙按铃叫来医护人员看住他,怕真出大事。
王绰终究是缓了过来,可这时候的他也变成疯子了,被别人七手八脚地按在床上,狼狈不堪容颜憔悴,不是疯子是什么?
所以除了日常用药,又加了一项心理治疗,正是虞尧之之前用过的医生。
有趣的循环。
可疯子看完病还是不悔改,心心念念着让徐映月把虞尧之找回来。
“查一查,或者我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