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尧之的近况,所以也没放过。实在是越看越冒火,越看越觉得头上发绿,气的呼吸不畅。
在准备好材料,根据林聘这条线排查虞尧之住的地方后,他立刻带着助手联系律师,日夜兼程,悄悄飞去重庆。
可撬开门,还是扑了个空。
擦肩而过,前后脚。
小出租屋,简陋干净,吃了一半的饼干还放在桌上,卫生间里的灯也没关,营造出有人的假象。
再仔细看看,拖鞋只有一双,牙刷只有一支,情况不算太糟。
糟了又怎样?
快要半年了,王绰还是第一次离虞尧之这么近,近到只有欢喜,难生怨怼。
摆摆手让随行人员出去,王绰重重地叹了口气,明明还年轻着,腰背却瞬间佝偻塌陷,手掌在衣袖里颤抖摇晃,整个人垮掉。脱掉鞋袜上床靠坐,裹了被褥筑巢。他闻着虞尧之的味道,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至于别的,急,也不急。
因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梦里又回到那天,王绰捂着左眼躺去医院。
身上虽然还痛着,放射性的痛弹药般炸裂开,叫他意识丧失一半、窒息濒死,但心里却没什么感觉。能有什么感觉?早被虞尧之打惯了,只不过这次伤更重而已。
肉体应对打击熟练反应,大脑麻木运转,摇摇晃晃,偏偏倒倒,王绰抓着弟弟的手不放,尚完好的独眼射出血芒,涣散地钉在对方脸上,于是呻吟中断了,嘴里歪瘪着蹦出虞尧之的名字:“把他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