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提着行李去了重庆。

虞尧之找了个不需要仔细查验身份的廉租房偷摸住着,昼伏夜出地出门吃喝玩乐。

反正不缺钱,刚好感受一下别样的人间烟火气。

可重庆火锅过于正宗好吃,虞尧之这不重口腹之欲的人,也变的贪嘴起来。他流连忘返,从微辣一路吃到特辣,终于把自己吃进了肛肠科。

夜半三更,虞尧之面白唇青地坐在走廊上吊水,想起上次来这里,还是因为王绰不加节制的性事。

这次好了,纯粹是自己作的。

以后不敢再这样了,因为现在身体是自己,他要为此负责。

虞尧之打完吊瓶,一个人晃荡着离开了,他边走边想,等风头过去,要再去给父母磕几个响头。就算没法报养育之恩,还是想再看看对方。

上次趁王绰仍在住院,无暇他顾,虞尧之偷溜着去看了修缮完毕的新坟一眼。

一个人,在那里过了一夜。

怕?

没什么好怕的,人比鬼可怕多了。真要见到父母的魂灵,也算是一桩喜事。

所以他平躺,水平躺,躺在了坟上。

像一片被水淋的黏滞的羽毛,缓缓伸展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