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都拿给我住过,肯定不是我砸车的原因。”

祝泽此刻异常冷静,冷声问:“贺耀,你觉得霍仲山对你有意思,他告诉你的吗?”

贺耀那边传来砸东西的声响,“他连云锦都拿给我住过,秘书说过,霍仲山从来不会带外人去他的私人区域!”

“云锦壹号的六栋,只有六层,那一整栋都是他的,一层二层本来就是他用来待客的区域,拿给外人住并不稀奇。”

“况且,”祝泽缓了口气,“你是假装喝醉强找过去的,那天霍仲山人都不在云锦,招待你的是云锦的管家,没把你没皮没脸的撵出去是他们这些人的教养,不是看上你的信号。”

贺耀那边传来的更激烈的打砸声,手机里忽然传来一个沙哑带着哭腔的女声。

“泽哥儿啊,你帮帮你弟弟吧,那个大人物不喜欢他就算了,你让他重新回恒世工作吧,舅妈知道你最近又带了一个孩子去公司,说他是你弟弟,但是你要知道,耀儿才是你的亲弟弟啊,他才是有血脉的亲人啊,以后你要是遭了难,还是要指着他帮你才是啊。”

祝泽都不用想是谁把方时勉的消息告诉她的,他冷笑道:“不指望贺耀捞我一把,别害我就是了。”

电话里的人似乎没想到一直好说话的祝泽忽然这样绝情,顿时传来一阵天崩地裂地哭喊。

若是往常,祝泽早就挂断电话,可现在他就是不想挂,心中恶气未消,自然要一个没有威胁的出气筒。

怨恨对象的尖叫哭喊,比那些无趣的音乐会有意思多了。

“表哥,那你告诉我,霍仲山有没有看到地下车库那段视频。”贺耀的声音这次显得虚弱很多。

祝泽如实告知,“这些事不需要他亲自处理,那辆车对他来说确实不重要,只是找到了合适的处理你的理由而已。”

霍仲山对他放任贺耀对他起心思不满,派他去处理这件事也是对他,对祝家的警告。

可惜这个家里只有他察觉到了霍家新任领头人发起的疏远讯号,其他人依旧沉浸在飘渺的美梦里不愿清醒。

“那我们一起长大,那些情分都是假的吗?”贺耀闹够了,并且呵斥了哭嚎的母亲。

祝泽几乎要笑出声来,“你说情分?”

“贺耀,是不是在外面谎话编多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了。你小时候总共就跟着我背后见过他三次,就说过一次话,进了集团你也没能见他几次吧,他没追究你胡乱散播谣言都是看在祝家的面子,你算个什么。”

“哦,他现在应该对你有印象了,你有种,连他的车都敢叫人来砸!我爸那点情分也被你这混账用光了!”祝泽忍不住低吼,吼完却又笑了两声,“和那种冷血动物谈情分,你没脑子吗贺耀。”

“以后别再来找我,你爸妈惯着你,不代表我也会对你客气。”

祝泽挂断电话,给方时勉拨了过去,不出意外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