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的人是逃了,但并不是因为韩越等人疏忽,而是他们得了慕容澈的授意,放那人走了。
但韩越没想到的是,慕容澈说完那话后就真的昏迷了。
“罢了,”眼下不是追究这些亲卫过错的时候,要紧的是让慕容澈醒过来,盛纾道:“你去修书一封,命人连夜回京送给段谷主,请他来一趟。”
盛纾信不过那些大夫,只把希望寄托在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段臻身上。
“是。”
韩越领命而去。
做完这些,盛纾又转身进了内室。
门外旁观了方才那一幕的谢从颉,这会儿仍处在震惊之中,他没想到盛纾竟然能命令东宫亲卫。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盛纾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暗自喟叹一声后,又尽职尽责地守在了门外。
盛纾后半夜几乎没睡,一直在床榻边守着慕容澈,直到天快亮了,慕容澈的血也止住了,她才阖目小憩。
翌日天刚蒙蒙亮,慕容澈总算睁开了双眼。
他没想到盛纾竟然在这里,顿生欢喜,待看清她眼底的青色时,又心疼起她来。
慕容澈抬手,想碰一碰盛纾,却牵到了伤口,他下意识地“嘶”了声。
盛纾本就没睡熟,听到这声音,倏地清醒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见他醒了,盛纾顿时喜形于色。
“你醒了?我去叫大夫进来看看。”
盛纾说完,就要起身去外间找大夫,却被慕容澈轻轻地拽住了手腕。
“不必去,我无事。”
慕容澈眼底闪着笑意,让盛纾坐下。
盛纾急了,“怎么没事?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流了多少血?”
慕容澈怎么不知?
他想起昨晚,若不是他故意为之,那些废物岂能伤到他?
只是他没想到,盛纾这么快就来了,听她的意思,像是守了他许久。
这倒是意外之喜。
有盛纾在,慕容澈只觉得自己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他看着盛纾,趁她没反应过来,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
盛纾一惊,担心碰到慕容澈的伤口,只好一手放在自己胸前,一手撑在慕容澈的身侧。
两人离得极近,近到仿佛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盛纾的脸涨得通红,轻轻推了推他,“你别……还伤着呢,一会儿伤口裂开了可怎么办?”
慕容澈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明显感觉到盛纾对他的态度大不一样了。
就因为他受了伤?
他深邃的眼神落在盛纾那已经有些干的嘴唇上,戏谑地低语道:“想什么呢?我如今是有心无力,但纾儿若真想,我只能舍命相陪了。”
盛纾闻言,脸越来越热,她面红耳赤地道:“谁,谁想了?”
她就是想提醒他,别再这么搂着她了,会压到伤口。
慕容澈轻笑,有心想问她昨夜什么时候来的,但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香味,其他的事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温香软玉当前,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他现在急不可耐地想尝尝眼前的娇唇。
慕容澈眸色一暗,右手微微用力,将盛纾压向自己。
盛纾那傲然之处软绵绵地压在慕容澈身上,叫他心神一荡,再也忍不住,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贴上了她略有些干涩的唇。
盛纾微怔,下意识地启唇,由他施为。
片刻后,慕容澈微微离开了些,眼见盛纾方才干涩的嘴唇,此刻已是莹润一片,他的眸色不由更深了些许。
他哑声道:“肖想已久,终得偿所愿。”
言罢,他再度寻到那娇唇,与她痴缠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