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溦溦第四次将瓜果送入书房时,如冰块一般冷硬的娄宴终于开口了,不是吃东西,而是让她磨墨。
“磨墨。”性感的唇一张一合,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盛溦溦心想要这太子殿下开个口可真不容易,两条小腿都快跑细了。
“是。”磨墨对于盛溦溦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以前在盛府,父亲写字的时候,就喜欢让盛溦溦帮他磨墨,倒不是盛溦溦磨的墨与旁人有什么不同,而是盛溦溦性子活泼,有她在的地方气氛总是很欢乐。
盛溦溦一边磨墨,一边偷偷打量娄宴,人人都说南夜的几位皇子个个英俊潇洒,其中容颜最为耀眼的当属五皇子娄宴了。
一般像这种传言,盛溦溦都是极少相信的,但现在看来,外面的传言也不都是大瞎话,就比如娄宴长的确实好看,还是那种万里挑一的那种好看,特别的赏心悦目。
尤其他坐在那里,认真写字的模样,眉目清朗、高鼻俊挺,一双丹凤眼里闪着晶亮的光,敛眉间山川皆失色。
拍下来当手机屏保,够舔屏一年了吧。
“殿下,您的字真好看。”
“……”
娄宴无应答。
“殿下,您用的笔是狼毫还是羊毫啊?”
“……”
娄宴不想搭理。
“殿下这笔峰苍劲有力,奴婢猜是狼毫,对不对?”
“……”
娄宴觉得有点儿烦。
“殿下,初学者练字,到底是用狼毫好呢,还是羊毫好呢?”
“……”
娄宴握着笔的手稍稍一顿,抬起头时,冰霜般的眸子里透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眼底的冰冷也令盛溦溦连呼吸都有些不敢了。
盛溦溦张了张嘴,终是闭了嘴,还是少说话吧,否则就是没死,也会被娄宴撵出去……
太子府东侧门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盛溦溦知道,宫里送菜都是由东侧门送进来的,因为离东苑近,不需要跑老远。
送饭的是个年轻的小太监,看上去约摸十七八岁的年纪,很是机灵。“婆婆今个儿不在?”
盛溦溦脾气好,跟谁都笑嘻嘻的,比较好聊天儿:“婆婆出去有事了。”
盛溦溦领着小太监到了厨房,见小太监满头大汗,便拿了一块儿冰镇过的西瓜递给她:“解解渴儿。”
小太监摇头:“这我哪儿敢吃。”
盛溦溦笑:“殿下不吃,过了今夜,都要扔掉的。”
小太监这才接过西瓜吃了起来,在宫里这些新鲜的水果都是主子们享用的,也只有主子们吃饱吃够了,才会将吃剩的赏给他们。
小太监大口吃着西瓜,西凉进贡的瓜就是甜,冰凉爽口,问:“你是新来的?”
“对啊,今天才来的。”
“你原来是在哪里的?”
“浣衣局。”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盛溦溦的西瓜,小太监总觉得要回报些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这里不好,你怎么想起来到这里来呢?”
盛溦溦见小太监的样子,轻轻地笑了起来:“看你熟门熟路的样子,你送饭挺久的了吧?”
“快一年了。”
“对啊,都一年了,你不也什么事都没有么。”
小太监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加上他也不好逗留的太久,外面还有人在等着他。“我走了,明个儿再聊。”
小太监一走,盛溦溦打开他送来的几个膳食盒,瞧了一眼都是大补的吃食,虽然营养,但这天气本就燥热,吃这么多滋补油腻的东西也不好。
盛溦溦见厨房里有新鲜的秋葵,当即将秋葵洗净焯水装盘,又将蒜子切成蒜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