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溦溦知道娄宴又误会她了,也怪不得他,她这个样子,任谁都会误会的。
盛溦溦忙站稳了身子,道:“殿下进屋歇着,我去打水给您洗手。”
“不必打水,你陪孤一道去。”
“好。”
屋外就是天然的泉池台,盛溦溦第一次洗墨玉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这个泉池台,水干净清洌,又是过滤无杂质的,用它来烧水喝,还有一股甘甜的味道。
盛溦溦一边替娄宴卷袖子,一边道:“殿下,太阳还没落山呢,您今日回来的可真早!”
这几日忙着查案,娄宴回府的时辰较晚,通常都是天黑了以后才回府。
娄宴轻以握住盛溦溦的手,语调缱绻浓浓,似有愧疚一般道:“孤这几日忙了些,冷落你了。”
盛溦溦:“……”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啊!
娄宴这个想法有问题,她可是巴不得她事业如日中天,早上登基称帝,这样一来,盛家也就有救了。
盛溦溦摇摇头,努力想消除娄宴的自责的念头:“殿下,男子三十岁以前当然是以事业为主啦,正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这个时候不努力,那什么时候努力呢!所以殿下放心去闯事业吧,我作为殿下的坚强后盾,自然是双手双脚都无条件支持啦。”
娄宴似乎轻轻扯了一下好看的唇,伸手在盛溦溦额前轻轻一点:“你这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盛溦溦眨眨透亮的眼眸,满脸真诚:“殿下都说我的脑袋小了,除了想殿下,哪还能想别的呢!”
这自我觉悟够高了吧。
冷淡如娄宴,是最烦听这些无用之话的,可从盛溦溦口中说出来,意觉得十分入耳,心情都跟着变好。
见娄宴打开了水池开关,将手浸入接水的盆里,盛溦溦殷勤地凑了过去:“我帮殿下洗吧。”
娄宴挑眉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娄宴的手型特别好看,十指修长又骨节分明,却又不像一般的养尊处优的王公贵族公子那般娇嫩,他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征战时留下的。
这还是盛溦溦第一次这么认真又细致地帮他洗手,看着那些伤痕,便忍不住上手去摸,细软酥麻的触感令娄宴眉头拧的一下,继而又紧了紧。
盛溦溦抬起眸,口气又是心疼又是笃定:“一定很疼吧。”
娄宴垂眸,喉结下下滑动:“不疼。”
“十指连心,怎么会不疼!”盛溦溦皱眉,只是现在不疼罢了,当时一定是很疼的。“那个玉芙膏很好用,呆会儿洗干净了,回去给殿下抹点儿吧,抹的时间长一些,这些疤痕就会渐渐淡了。”
娄宴脸上的淡漠表情没多大变化:“你不喜?”
“当然不会啊!”盛溦溦摇头,“有疤痕的男人才比较有魅力嘛!”
娄宴挑眉:“那便不用抹了。”
“哦。”
都说男人不在乎外表,看来果真不假啊!
水池不算矮,偏偏娄宴又高出她许多,她几乎要将半个身子都探过去,才能将娄宴的手洗干净,待到洗好了手,直起身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胸前的衣服几乎、大概、全部湿透了。
盛溦溦穿的又是薄薄的纱裙,被水不浸,那纱裙几乎是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将她曼妙玲珑的身材裹的若隐若现。
很是诱人。
娄宴目光陡的沉了几沉。
盛溦溦一紧张,慌忙用手护住身前,动作太大,以至于身前两处山峰耸动了几下,使得她本就红透了的脸,更是红到无法形容:“……我……我去沐浴……”
刚转身要逃,娄宴一个伸手,轻松地抓住了她的后衣领,压低的音色尽量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