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宴将盛溦溦打横抱了起来,因他惯在书房看书阅章,故而书房内殿也备了床榻,以供他歇息所用。
盛溦溦没想到,这床榻有一日竟派上了这样特殊的用场。
内殿四周都置了寒冰消暑,陡然入内,清凉爽快,纵使如此,盛溦溦还是一身的香汗淋漓,被他像揉面团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她最后一丁点儿力气也都消弭殆尽了,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榻上。
反观娄宴却是一副神清气爽,似乎还想再起,终是心疼她身体不堪承受,轻柔地将筋疲力竭的她搂入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拂去额角湿糯的发丝:“孤抱你去沐浴jsg?”
盛溦溦有气无力的摇头,想挪回到床榻上瘫着:“我想……歇息一会儿。”
娄宴无声的勾唇,露出浅淡的笑,犹如寒月皎洁,胜过满天星辰。“就靠在孤怀里歇息。”
“哦……”
盛溦溦不知道自己歇息了多久,中途似乎还做了一个短梦,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仍旧倚在娄宴的怀中。
“醒了?”
盛溦溦红着脸点头,声音还带着初醒时的慵懒:“嗯。”
娄宴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道:“若是还累,便再睡会儿。”
是还想睡来着,可是近来作息太规律了,时辰一到,她就饿啊。
盛溦溦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我……饿了。”
娄宴会不会以为她只知道吃啊,好尴尬啊!
娄宴的声音听上去似乎隐着笑意一般:“那让人将饭菜送来书房,孤亲自喂你,可好?”
盛溦溦一想到自己懒到要让太子殿下喂饭的场景,觉得人生已经达到了颠峰,顿时斗志减少了一大半儿,怕再步上一世的后尘,想想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殿下已经很累了……”
娄宴打断道:“孤不累。”
盛溦溦:“……”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说他很累啊啊啊!
偷偷拿眼瞟向娄宴,见他心情甚好,无丝毫异样,方才定了心神。
……
最后还是让人将午膳送来书房的,书房的光线好,既靠窗,比较通透明亮,四下又有寒冰,甚是凉快。
盛溦溦也没敢太放肆,起先还拿着抹布作样子四处擦擦,直到送饭菜的小厮丫鬟统统退下后,方才坐下来用膳。
娄宴见她这个样子,只是极淡的勾了勾唇,也并未说什么。
菜都是膳房现做的,厨子也是内务府从御膳房拨来的厨子,据说这厨子做的菜很合娄宴的胃口,盛溦溦尝了一口,确实同这些日子送来的一样,但因为刚下锅,新鲜的紧,味道要比以前装膳盒送来的更好吃一些。
盛溦溦自己吃,也不忘夹菜给娄宴,基本每吃一样菜,觉得好吃,就会换公筷夹一筷或舀一勺送到娄宴面前的碗里,来来回回那么几下,娄宴看不下去了。
“这些菜,都已经试过了,无毒。”
盛溦溦惊讶的张了张嘴,透出一个“殿下不早说”的哀怨眼神,半晌仿佛觉得自己没资格声讨娄宴,瞥了瞥唇,哼气哼气地继续埋头吃饭吃菜去了。
娄宴眉梢微挑,将他面前剥好的虾拿到盛溦溦面前:“虾腥,孤不喜。”
嫌腥你还剥一盘?
盛溦溦抬眼看着那盘嫩虾肉,不禁抿了抿唇,心里恍悠悠地一动,便明白过来了,娄宴这是给她剥的是啊!
盛溦溦嘴角的笑都止不住的溢出来了,将自己面前一盘挑完香菜的汤推了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殿下请享用。”
娄宴吃着菜,似漫不经心般的道:“昨夜离宫后,皇后以孤病愈为由,奏请父皇恢复太子府所有事务,包括府内下人、交际应酬、朝政内务等,此二十五人只是应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