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雪扯住他的衣角,“别再开灯。”
那只白炽灯泡太亮了,会把卧室照得亮堂堂,夸张得如同白天一样,太明亮,太坦荡,他不喜欢这种氛围和环境,有种白日宣淫的失序感。
应该藏在私密的、四下无人的、昏暗空间里,把房间想象成一个大纸箱。
周辽指了指一旁的小灯。
【太暗了,我怕看不清,弄痛你。】
拖泥带水,磨磨唧唧。
“难道你会对不准吗?”
耐心告罄,辛禾雪恼怒地质问之后,又立即咬住唇,他侧过身,枕头被他的手翻起来一半,挡住了自己的耳朵和小半张脸。
“……快点。”
落在墙壁上的男人身影,如同高山峻岭,凹凸的喉结攒动,鲜明而缓慢地,极其干渴地,上下滚动了一次。
周辽解开了裤腰上拴着的装饰品,那些腰链穿着繁复的银制品,一片片叠在一起,如同浪花里的鱼鳞。
他赤条条地攀上床,撑在辛禾雪身上,手臂肌肉隆起,肌肤是晒得野性的棕黑,和妻子展现出极大的色差。
“亲我。”辛禾雪凝视那双漆黑眼睛,“看不清就亲我。”
既然看不清,那就通过亲吻,通过感受。
周辽和他交换了热气蓬勃的一个吻,两个人旱得像是离开水的鱼。
辛禾雪的唇很容易就会被亲红,或许是因为本来色泽就淡,所以稍微碾磨,含吻,吮吸,就会涌现红殷殷血色。
周辽小心地舔了舔妻子的唇瓣。
在爱舔人这一点上,这位继父倒是和孩子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空气中甜腻的香味越来越稠密了。
【我该……怎么做?】
周辽浑身紧绷,视线下移,在不看那里挑战中坚持了 0.05秒的好成绩。
“我怎么知道?!”
辛禾雪侧过脸,偎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他咬了咬唇,“很涨,而且……流不出来。”
周辽鼻腔滚热,别过脸,深吸了一口空气。
他再回过头看着,小心地碰上去。
两点粉红湿润,像是碰到了小猫温热的鼻尖,又像是碰到了沾露的白牡丹花心。
对方反应剧烈,直接拍开了周辽的脸,“很痛!”
辛禾雪死死咬住唇,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也无法和周辽说,比起痛,更像是肿胀的酸麻。
周辽心疼地和他道歉,但只有急切气体窜过他的声带,“嗬……嗬……”
或许是受到了触碰刺激,柔软弧度上的两颗乳粒,悄生生地立起。
涨乳让汁水堆积,但是又没法流动出去。
【对不起,我只能想到这样。】
周辽低下头。
大手拢起青涩起伏的胸膛,小雪堆一般起伏,肌肤温润细腻,让周辽深刻地千万次感受到,他的妻子是脆弱的,一颗心脏藏在单薄胸腔里,就如同破笼的小鸟,隔着这层肌肤,被他的手心笼罩着。
周辽紧张得掌心潮热冒汗。
放得不能再轻柔的按摩,反而太缓太慢,因此变成了一场情.色的折磨。
辛禾雪拿枕头捂住自己,“快点!好像、好像要流出来了……!”久5二1六玲.二八З
热烘烘,晕乎乎。
大概这件事都要怪周辽。
他瞳孔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辛禾雪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发出那么难以启齿的声音,连脚趾都发烫地蜷缩起来。
他攥住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力道要揪掉周辽的头发,尤嫌不解恨,辛禾雪又接连踹了对方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