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托能够闻到疾病的味道、情绪的味道、还有某种圈占般的生物信息素。
他对气味很敏感,那些见到他的人,在他面前时,闻起来都是难闻的味道,甚至不如铁锈般的血腥味,他很不喜欢。
后来,赛托从笼子里走出来,开始学习人类的社会常识,他迟了很多年才得到答案
那种难闻的味道,是一种叫做厌恶的情绪。
哪怕是那些对他叩首的子民,其实都抹不开对他的惧怕,他们和忌惮他的父亲、利用他的王兄本质没有区别,向他扑过来的情绪都是一致的,底色有一种无法摒弃的微妙的厌恶。
赛托闻过风,闻过花,闻过初生在圈中的羊羔……
但他第一次具有“好闻”这种概念,是在出生的第十八年。
他那天从环境恶劣的花岗岩采石场经过,为了王兄的命令而来到这里与监督官接洽,空气中都是沙石、汗水、灰尘的气味,天气热得沙土蒸腾起一阵阵白雾,就是那个时候。
赛托闻到了很淡很淡的香气,像轻微发涩的草木,又像是檀香,这种安静的冷香几乎就要埋没在风沙里,好在他及时找到了源头。
好闻。
紧随而来的是“喜欢”这种陌生情绪。
他终于在感受到无数的“不喜欢”之后,被它的反面一种强烈的喜欢,击中了。
理所当然地,这种强烈的喜欢演化为爱。
他爱他的母神。
所以他无法接受辛禾雪就这么抛弃他离去。
“可你不是最听话了吗?”
赛托被带回母神的宫殿,他听见母神这么和他说。
同时和话音一起递过来的,是一杯新酿的蜂蜜酒,辛禾雪的语气柔和地重复之前的请求,“赛托已经长大了,可以喝酒了,所以帮我来试试新配方酿造出来的蜂蜜酒吧?”
赛托启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兽类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甜蜜的陷阱。
他本能地想拒绝这个请求,可是他确实是母神最听话的
“乖孩子。”
辛禾雪抚摸着赛托的短发,看着赛托将蜂蜜酒饮下。
这段时间由于奔忙在各种神庙工程的营建中,赛托的头发其实已经长长了,发尾落到肩膀上,辛禾雪注意到他经常不耐地拂开头发,就像是有什么树胶黏在了他的身上一般不自在。
辛禾雪缓缓出声,“我给你修一修头发吧。”
午后轻微的咔嚓响声,细碎黑色发丝一撮撮地飘落在地上。
安宁得像是一个好梦。
在这个好梦中,在蜂蜜酒甜丝丝的香气中,在辛禾雪的引导下……
赛托回归了生命萌芽的原始温巢。
他不再是流浪在荒原的狼,不再是奔逃着向世人寻求爱的豺犬,他从荆棘遍布的世界离开,回归了母神温暖的腹中休养生息。
“回到……母亲的肚子里了。”
赛托呢喃着。
这是他唯一的且最终的家园。
赛托眼底翻涌起热意,那股热意就像是开水一样翻涌。
可是在黄昏之时,转变为了控制不住的睡意。
“没关系。”
他的脑袋被母神揽着放入了颈窝里,赛托听见的声音逐渐模糊不清。
“睡吧。”
是母神在为他唱摇篮曲。
直到枕着自己颈窝的重量变得沉而实,辛禾雪才将赛托推入床铺的内侧,对方一直深埋在体内的物件从他股间抽出,污浊堵不住地汩汩涌出。
怎么x了这么多?
辛禾雪皱起眉心,他想要到浴池中清洁,但仅仅是简单地撑起来的动作都让他脸色苍白,胸腔瞬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