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反正这种植物从尼罗河沿岸到三角洲,遍地都是,取之不尽。
只要给他的军队足够的忘忧香,他们将踏平四面八方之地。
那些弊端,在巨大的利益之下,都是可容忍的,可接受的,不值一提的,更何况可以通过持续摄入忘忧香来压制。
但是比版图的扩张来得还要早的是天灾。
尼罗河水在阿赫特季暴涨过限,洪水退去之后,又是持续的高温干旱,一场蝗灾来临,规模之大,百年难遇。
这一年水旱蝗汤,导致了大饥.荒的爆发。
椰枣树和棕榈树的树皮被剥下充饥,干枯的蓬草也能够入口,然而,随处可得的还是那些在蝗灾之后依旧莽莽苍苍的忘忧草。
人们焚烧忘忧草,摄入香气能让他们一段时间内忘却饥饿,不至于易子而食。
事实证明,忘忧草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当他们终于无法在任何一个角落寻找到这种植物之后,比水旱蝗汤要更加可怕的人祸就来了。
就算是冥界之路上的遭遇也不会那么可怖。
就像是忘忧草焚烧后带给他们优越的好处,焚香的弊端也比之前要强烈得多,来势汹汹,尼罗河子民陷入了大疯狂。
他们忘却了自己的亲人,不认识自己的子女,理智丧失后就是凭借着本能的屠戮,把刀尖指向对方,鲜血四溅获得的些微扭曲快意能够压制住痛苦,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
这个文明没有在外族入侵或是部落的威胁中断送,却险些湮灭在自己人的手里。
好在依靠着尼罗河,幸存者得以重续文明。
一直到五百多年后沙穆勒出生的年代,那种紫色的植物早已经消失了,化作壁画史诗上的一个象形符号,他们都以为忘忧草灭绝在遥远的年代,那场大饥.荒中。
当时沙穆勒还在提西斯这样的年纪,这片土地的女主人已经快要与丈夫决裂。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买下了一名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