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的衣袍。

他攥紧了那身衣物,赶到美瑞特宫里果真没有见到安卡的身影。

后半夜下过罕有的一点小雨,润泽后的田地里是纷乱的脚步印迹。

乌瑞乌斯从忘忧草丛深处蜿蜒爬出,向他嘶嘶吐着红信子,又向远处爬去,等过了一会儿又回头望向他,像是催促等候着什么。

沙穆勒沉着脸,调令宫廷军队。

他发现辛禾雪的时候,神使身上不着一物,白璧无瑕地藏在角落深处,像是从神台上坠落沾染凡世灰尘的塑像。

沙穆勒扫过帐篷内简陋混乱的环境,宽阔肩背无声绷紧,心脏生出一种被生生攥紧发酸发痛之感,帐篷内的空气也凝滞,剥夺所有呼吸。

如同蛇类一般的森冷,攀爬上红王渐起阴鸷的侧脸。

出乎辛禾雪意料的,沙穆勒最终什么也没说。

带过来的深蓝色披风在他眼前高高一扬,卷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