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流星,节奏急促,每一声都重重含着愠怒情绪。

沙穆勒抱着他,穿过宫殿,水滴在地毯上。

辛禾雪的长袍从腰间被人一抽,再一卷,像是湿透的皱巴巴的莎草纸,随意丢到地面。

白皙的、沾着水的、晶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沙穆勒!”

“你冷静点!”

“我说过了,我没有想逃跑!”

沙穆勒一声不吭,扯了下嘴角。

辛禾雪被抛入床铺最里侧,趴落在羽绒垫子上。

又被扯着脚腕拖近了,红王掰着他削瘦窄薄的脊背翻过来。

他趁机踹了沙穆勒一脚,“放开!”

愠怒的情绪让这名苍白的神使终于染上颜色,不再是完美无缺的雪花石膏雕像,仿佛一脚踏落人间。

薄粉覆盖玉面,锁骨窝里还盛着水珠。

沙穆勒目光只在胸膛的两点停顿了一瞬,接下来他发狠地屈膝抵上床铺。

神使最后一件蔽体的单薄布料,被人反手从床幔里丢出,轻飘飘落地。

沙穆勒视线仿佛要化为实质,带着灼烫的温度直直挺入双腿之间。

辛禾雪寻找着可以攻击对方的物件,“沙穆勒!”

“张开腿。”

沙穆勒沉声说。

辛禾雪盖在眼前的那只手,连指尖都泛着粉色,蜷缩起来。

颤颤并起的膝头,就这么从中间插入一只手,强行地撑开

罐子重重砸向沙穆勒!

正好磕破了额头,鲜血流落下来。

沙穆勒眼中戾气横生,他俯下身,冰凉黏腻的脂膏涂在大腿内侧,恶狠狠道:“闹什么?!受伤了不知道?”

果真是,他落水之后不知道磕碰到什么,一道被水晕开的血迹蜿蜒流淌在腿间,创口源头在大腿上。

辛禾雪一顿,“我以为你……”

他还以为距离强取豪夺的终点,只差最后临门一脚了?

额头的血都流到下颌了,沙穆勒回过劲来,“你用什么砸的我?”

不远的地面上,正躺着此前侍女递交给辛禾雪的药膏。

那罐能够避免在床笫受伤的药膏。

沙穆勒的喉结滚了滚。

再看向辛禾雪,目光如炬。

神使躺在金玉红丝毯中央,白皙身体横陈,像是被迫剥开的糜艳花。

第155章 白化(29)

宫殿中像是一场歇斯底里争吵后的残局,湿皱的衣物丢在地毯上,捡起来还能看见细腻布料不堪撕扯而裂开的线,瓶罐砸碎,脂膏脱落。

负责收拾的侍女们默不作声地把东西整理好,淋了水的地毯和床铺丝毯全部换一轮,她们不敢听从内间里浴池的声响。

事实上,远没有局外人想的那般疯狂旖旎。

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辛禾雪怠懒地靠着浴池的大理石壁,仆人烧好的热水,从相连的玉石管道涌入池中。

沙穆勒看起来气昏了头,被他一砸,倒是想清楚了什么。

“你受伤了,本王不动你。”

沙穆勒恶狠狠地,好似要咬碎一口牙。

他平时不会这样自称,辛禾雪猜测他是闹了什么别扭。

总之沙穆勒用丝毯把人一卷,横抱起来就进了宫殿内间的浴池,又把辛禾雪当做馅料一样就下了温热汤池。

辛禾雪在浴汤里看着他,波浪浮浮沉沉。

没想到,恣行无忌的红王也有原则?

“这次别乱跑,病了有你好受。”

沙穆勒抛下这句话,人影不知所踪。

过了没多久,身后的砖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