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和安卡伊尔在此前没有见过面的日子里,又怎么不算是神交已久?

既然神交已久,那不就是夫妻?

沙穆勒薄唇勾起弧度。

忽而,他嗅到角落的熏香炉里飘过来的香气,沙穆勒皱起眉,冷声一字字道:“我说过,在美瑞特宫不准焚香,谁点燃了香?”

平时跟随在沙穆勒身边的侍者,冒着冷汗站出来。

“香炉端出去,灭了香也不必再放进来了。”沙穆勒说,“再有下次,也不必留在我身边,去圣兽池伺候吧。”

等侍者端走香炉,沙穆勒面容上的冷色才恢复如常,他不愿让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打搅了美妙的夜晚。

他抬步迈向寝殿深处,掀开金丝帘幔,才能看见内里的床铺。

辛禾雪背对着他,身上的布料透出薄削的背部轮廓,竟然是自觉地蜷在床铺内侧。

特意为他留了外侧的床位?

沙穆勒眉峰一扬。

等到他走近了,才能看清楚不对。

辛禾雪蜷着缩起身形,羊毛绣毯盖在他腰下,汗意从他额际沁出,却也不知道热。

沙穆勒的手覆盖到对方额头上,果然入手皆是冷汗。

辛禾雪正蹙紧眉心,睫毛止不住地轻颤,似乎正困于痛苦之中。

沙穆勒擦去他额际的冷汗,向前探去,阴影笼在辛禾雪脸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