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点点猩红过一天就会转化成淤青发紫。
刚刚踩到地毯上,一瞬间产生的又尖又利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打了一个颤。
无奈之下,辛禾雪只能坐在床边,进行了洗漱和更衣。
他扫过另一名仆人捧来的鞋,摇了摇头。
这样的情况,让他怎么穿?
辛禾雪皱起眉,正想要忍着脚心的不适,站起来去往餐桌前。
他的手撑在床边,准备借力站起,身下却忽然之间凌空,古铜色的手臂一只穿过了他的膝弯,一只穿过他的腰后,就这么轻易地将辛禾雪整个抱起来。
赛托低着头,辛禾雪的视角只能看见对方绷紧得分明的下颌线。
他被稳妥地放置在桌前的座椅上。
辛禾雪知道了赛托早晨消失不见是去做什么,来自对方身上有一种刚经过沐浴之后的湿润潮气,赛托还带回了一个陶瓶的药膏,紧接着沉默地跪在辛禾雪膝前。
低垂的头颅像是错了什么错事,以至于愧疚得抬不起头,只能声音发紧地陈述,“奈芙蒂斯,受伤了……”
辛禾雪不以为意地说:“先用早餐吧。”
以前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他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不借助交通工具的长途跋涉。
“我昨天走得路程太远了,今天身体不适,去托人告诉维齐尔,这两天我没办法和他一起去旱地观察耕作了。”
辛禾雪向一旁的仆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