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突逢大旱。

打清明之后,已经将近有两个月未下过一滴水。

夏蝉刺耳,田埂的水稻等着灌溉,江流却早已见底。

黄土地龟裂成一道道一横横的线,唯有地缝里的野草还夹杂着泛黄的绿色,而稻苗已经在焦灼的烈日下烤得奄奄一息。

焚风好似要掀起巨焰。

麻线鞋踩在黄土上,能够感受到那股几乎是从地缝滚滚冒出的热气。

青色圆领窄袖衫,葛布束口裤利落地扎起,本身是便于农作的服装。

今日也无雨。

周山恒掀起地上的笠帽,用巾帕擦了额际的汗,再将笠帽戴在头上,此刻才感觉到片刻阴凉。

一路走过来,不论是邻家的还是他家的田地,都已经无水能够引入了。

大旱持续下去,只怕今年的许寿村恐怕会严峻到易子而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