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道道的猩红色指痕。

千夙西手背上青筋凸起,额头上也根根青筋毕露,汗水仿若被雨淋般的往下坠落,眼眸里依稀现出红色的几道血丝,身上的肌肤也有着不同程度的红色线条出现。混乱中,千夙西的手抓到敏安王脑后,伸手便扯了头上的发簪下来,狠狠的握紧在手心,又一次推开了敏安王,握着发簪朝着自己的胸口扎去。

敏安王一把夺过发簪,拉住自残疯狂的千夙西,将他重新按着躺在床上,同时俯身下去,用身体牢牢压住,一手按住一条手腕,牢牢的控制住他。

那种因千夙西所受折磨而撕裂心肺般的疼痛和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自梦境之后,敏安王又切切实实的再感受了一遍,这一次,更加的真实和绝望,恨不得被疼痛折磨的人是他自己。

千夙西面上已经是一层冷汗,低声的哭泣叫喊着,难受的咬了敏安王的肩膀,手在他背后扣紧,抓出了一道又一道血痕,却仍是疼的全身痉挛。

那些痕迹比千夙西平日里欢爱时受不住刺激时留下的印记深的多,敏安王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只觉得仿佛他的生命也到了尽头,额头不停的冒出冷汗。

他用尽全力,拼命的压制住千夙西的反抗和自虐,让怀里的少年将伤害和咬痕都落在他身上,如果可以,他宁愿这种折磨可以只落到他身上,而不是让千夙西流泪痛苦。

怀中的人仍在剧烈发抖,身体不停的痉挛,带着浓浓的哭腔,道:“……好疼……好难受……疼……”

除了敏安王过度的索取和欢爱之外,千夙西几乎很少喊疼,他只是如敏安王的愿,仿佛一处包容一切的温暖湿热之地,被牙齿咬红了肩头,后穴没日没夜的被抽插至红肿时,都只是沉默的,颤抖的,承受所有。

此时此刻却再也忍受不住,只能无助的颤抖哭泣,身体痉挛的抱着敏安王,乞求解脱。

敏安王也仪态狼狈,头发乱糟糟的掉了下来,披在脑后四散开,用仍挂着水珠的身体压制着千夙西。

“……好疼……求求你放开我……”千夙西盲目胡乱的推着压在他身上的人,声音却颤抖,无比的崩溃脆弱。

敏安王压制着他的双手,伸手在他锁骨,胸前,腹下,点了几处穴道,让血液流动的慢一些,筋络暂时堵塞,可以封闭身体的知觉蔓延,安抚道:“别怕,我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