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浸过,再一一施针,将其刺入相应的穴位。

千夙西的前胸和后背,皆是被扎了十二枚银针。

叶鹤霖看了看千夙西的神色,又检查了他的脉相,没有不妥,便先暂时的松下一口气来。

敏安王的两只手掌落在千夙西胸口处,紧密的贴合按压着,其它的银针就都环绕着四散分布。

此种动作,既可固定支撑千夙西的身体,又可以传输内力。

在此期间,敏安王便一直持续不断的运用内力,将其传送到千夙西体内,再引领着其在千夙西的四肢百骸之中游走周旋,驱赶逼迫出蛊毒。

在叶鹤霖最后一次将银针全部取下之前,敏安王的手掌与千夙西的身体之间的接触,绝对不能有任何的移动和偏离,内力的传输也绝对不能中断,需得缓慢而柔和的进行。

此项工作耗时耗力,一个人必然是无法做成的。

或许是埋在肌肤内的银针上抹的药起了作用,也或许是敏安王的内力正在逼迫压制着毒性,千夙西的身体开始发起热来,往外不停的冒着汗水,眉头也紧紧的皱着,双唇紧抿,低声的喘息着,十分痛苦难受的样子。

去除蛊毒的疼痛煎熬,与毒发时的痛不欲生,几乎是相似的。

叶鹤霖研制尝试了几百种方法,事先配置了止痛和安眠的药,却仍是无法彻底解除千夙西的痛苦。

敏安王看着千夙西难受挣扎的神情,痉挛颤抖的身躯,心痛至极,却仍是将所有的心意都化作内力和守护,源源不断的送入了千夙西体内。

既然疼痛无法避免,那便只能让它早早的结束。

叶鹤霖的眼神里也全是心疼和怜惜,拿着帕子,轻柔的擦拭着千夙西脸颊和脖颈上的细汗。

那些银针,随着敏安王内力的传送,随着叶鹤霖捻转针头的动作,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从贴着千夙西身体的那一头,沁出了一层黑色的血珠出来。

正是被逼迫而出的蛊毒和着千夙西体内被蛊毒侵蚀的鲜血。

叶鹤霖的面上露出些许欢喜和高兴,安心不少。

黑色的血液往外延伸着,宛若许多条狰狞恶心的血龙。

待到银针全部被黑血覆盖时,叶鹤霖便将银针取下,重新换上新的一批,去引导千夙西体内的蛊毒。

敏安王的手也一直按在千夙西胸前,一动不动的传着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