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乱不堪,狼藉遍地的屋内许下不可打破的承诺和誓言。
千夙西神情微变,薄而红润的唇瓣微启,眼角往上勾着,似乎心里有所触动感悟,却被很好的隐藏压抑住了,伸出手,将披在肩头,包裹住他赤裸身体的,谢非鸩之前离开时为他盖上的长袍拉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刚才虽是那般暴怒狂躁的举动,但谢非鸩最终还是停住了,没有像之前那样,将残忍而粗暴的交合进行到底,将他玩弄侵占的失去尊严。
谢非鸩刚才出门的时间里,千夙西并不能睡着,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谢非鸩身上的衣袍,身体上残留着男人揉捏他肌肤时留下的触感,甚至是红肿的后穴里,除了叶鹤霖的精液,还有被谢非鸩撑开顶入的感觉,以及之前无数次两人间的契合欢爱,谢非鸩抱着他,吻着他,顶着他,给予的快乐和欢愉。
谢非鸩口中的喜爱,谢非鸩所做的所有转变和付出,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受。
却在这个深夜里,不受控制的从脑海里一一的钻了出来。
谢非鸩救过他的命,治好了他的眼睛,甚至是为了拿到解药,不惜大动干戈的消灭掉了焚勾教。
在他眼盲的时候,为了放松心情,带着他外出游玩,去世外桃源般的冰谷,亲自做饭下厨,依着习俗的雕刻冰灯,一起祈愿祝福。
给予他惊喜,布置一场几乎是奇迹般的礼物,眼睛复明,夜空上数不的星辰,芦苇丛中飞舞翩跹的流萤耀光,将控制他命运人生的牢笼焚勾教化作一场无法扑灭的大火。
又或者是许多次,在累极睡着的时候,谢非鸩情不自禁的将他搂在怀里,落在他额头,脸颊,嘴唇处的亲吻,掖好被角的小心翼翼。
待从受到惊吓的恐惧中缓过来之后,千夙西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也回忆思索了很多。
或许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也或许还是依旧不明白。
“你救过我,我没有真的讨厌你,我只是,只是不想做那种事。”
千夙西抬起头,双眸漆黑,蕴含着亮亮的晶光,看向谢非鸩。
只有喜欢深爱的人,才会愿意将身体交付于对方,赤裸坦诚的相对结合,一起享受云雨的快乐。
那个人是叶鹤霖。
而不是谢非鸩,对着他喃喃叙述喜欢和陪伴的谢非鸩。
闻言,谢非鸩似乎是顿了一下,突然间便想通了千夙西话里的含义,十分的开心激动,神情现出极度的欣喜若狂,忍不住往前凑近,想去抱住千夙西,却又突然停住,往后,同时将手上的血污往自己衣摆上胡乱的抹着。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快速而莫名其妙,前进后退,抬手又放下,眼睛却一直盯着千夙西,笑意浓烈。
“我救你是因为喜欢你,想让你一直都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生活,一起慢慢的变老。”
谢非鸩看着千夙西,目光深沉而晦涩,自动忽略了眼前人之前话语的后半句,情不自禁的低声道。
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精力,依着千夙西的脾气和性子,定然是可以让他感动和心软接受的。
千夙西的表情微变,眉头忽然皱起,思索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谢非鸩,似乎有话要说。
谢非鸩却知道千夙西想说什么,无非是拒绝躲避的话语,急急忙忙的先开口,不愿再听到千篇一律的,否定抗拒他感情的话语,故意换了轻松的语气,道:“你瞧,我已经受伤了,你可别再又说些让人伤心难过的话。”
千夙西瞧了那狰狞的伤口一眼,神情凝重而关切,止住了即将出口的话语,点了点头,从床上爬起,转过身体,在枕头下翻找着。
东西要么是在柜子里,要么是在储物的架子上,自然是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