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这么巧啊?唉,同样是一个屋子里出来的奴婢,一个不长眼早早的成了填井的灰,一个倒是够能耐,也不知道施了什么下作伎俩,翻身当了主子。不过嘛,人的高低贵贱打从出身就定下了的,奴才就是奴才,就算暂且得了势,那骨子里的贱性也是改不掉的。”
钱贵人笑着摘下一朵花,语调拉的又长又嗲,“盛常在,你说呢?”
说你个锤子!
盛南晴翻了个大白眼,出声道,“贵人这番论调,恕我不敢苟同。据我所知,本朝□□少年时是以织席贩履为业,后拉旗征战四方,才打下这大梁江山。□□起事前,很是欣赏前人英雄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若是按照贵人所说,人的高低贵贱从出生就定下来,以后也无法改变,那贵人置□□于何地?置皇家、置陛下于何地?”
钱贵人一怔,面皮涨的通红,脸上的粉好像也在扑簌簌的往下掉,“你你你……!”
盛南晴见她生气,心里越是高兴,继续道,“贵人,我也曾与你一般为官宦之女,但家中突逢变故才落到宫中为奴的下场,风水轮流转,没准哪天就轮到你家,这也未可知啊!”
“贱人,你竟敢诅咒我!”钱贵人咬牙切齿,上前一步,伸手就要甩耳光。
盛南晴眸光一动,没有半点犹豫
“啪!”
清脆的声音,无比响亮。
宫女太监们都惊住了,片刻后,慌里慌张的去搀扶自家主子,“小主,小主,你没事吧?”
珠儿下巴都要惊掉了,忙上前,“小主,你,你……”
盛南晴揉了揉手腕,朝她咧嘴一笑,“没事,就是她脸上粉涂得太厚,沾得我一手都是,怪恶心的。”
钱贵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向盛南晴,“你这个贱人,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常在,位份在我之下,竟敢动手打我!”
盛南晴冷冷一笑,说出了那句早就压在心头的台词,“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