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昌王的案子,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内情,而且这内情他姐姐知道。

加上他见过严辞两次,虽然清冷威严,难让人接近,但对他确实有恩,而且他对策论文章点评几乎比夫子还精准,这样的才华,哪怕不做这御史中丞也能做其他重臣。

聂长博最后还是去听了严辞在藏书楼前的致辞,只短短说了几句,并没有如其他人一样长篇大论、慷慨陈词,但却往藏书楼赠送了好几十本书,其中还有四五本孤本手迹。

在他后一位致辞的,便是他们那位极擅言辞的书院副讲,他一开口,少则两刻,多则半个时辰,严辞似乎也不耐烦去听,离了藏书楼,由人带着到待客室内喝茶。

聂长博想了想,攥着手走上前去,站在门口隔着他门口侍卫道:“书院学生聂长博,有事求见严侯,望严侯应允。”

严辞看他一眼,随意道:“进来吧。”

聂长博由人带进去,站在堂下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脸上神色一会儿激昂,一会严肃,似乎在想着怎么开口。

严辞也不说话,就耐心等着他,好一会儿,他抬首道:“侯爷,我今日之言若对侯爷有不敬,还请不要牵怒姐姐,今日要问的话都是我自己所想,她完全不知道这些。”

“如何,你要骂我?”严辞微一勾唇,问他。

聂长博连忙回道:“当然不是,就是……关于昌王一案,外面都说是侯爷捏造罪证构陷于昌王,我想知道,这是否属实?昌王谋反一案的确疑点重重,这真是侯爷一手操控吗?可昌王堂堂王爷之尊,皇上与朝中大臣就真能任由侯爷这样凭空害死昌王?”

“为什么这样问?”严辞问他:“你不过还是个书院学生,好好念你的书就成了,关心这些做什么?”

“可侯爷还是我姐夫,也于我有恩情,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侯爷,到底是该禀着心中正义怨恨侯爷,还是该以侯爷为榜样,敬重侯爷。”聂长博一着急,就将心中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说了出来。

问完,他才知道自己确实太过冲动了。

这话或许严皓能问,而他却不能问,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严辞这些?万一惹他生气动怒,兴许不只自己完了,连同家人也要受累。

想到这些,不禁遍体生寒。

堂上的严辞沉默一会儿,放下了茶盏,说道:“你先坐吧。”

聂长博还有些发怔,严辞继续说:“站着让我看得脖子疼。”

聂长博于是赶紧在旁边凳子上坐下。

严辞又看看外面,吩咐道:“把门带上。”

门外侍卫将门关上,屋内一片寂静。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