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算了吧,”庄霄犹犹豫豫道, “看在他们家死了人的份上,死者为大,我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庄霄说着, 忍不住飞快看了江载月一眼, “还有……你,你要是没有别的要事,也别这么急着回去,不然你要是走了, 我爹娘以为你是被我气走的,又要来教训我怎么办?”
江载月盯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神, 忍不住笑着道。
“比起受一次被你家里人教训的罚,你更想我留下来后, 你天天受罪?”
庄霄顿时感觉自己前不久被敲过的额头一凉,他警惕地捂住头后退两步,声厉色荏地强撑着道。
“你……你要是再敢用石头敲我,我就要喊人了!这次有我哥作证,你可诬陷不了我了。”
江载月刚想开口,门外陡然传来了更为嘈杂叫骂的呼喊声。
他们出去一看,只见庄家人的脸色都格外凝重。
原来是城中又有几十人出现了白疹之症,如今人人自危,王家人眼看情形不对,已经抬着棺材回到了府中。而那几十个染上白疹的病人,又被多家医馆拒之门外。兜兜转转之下,有些病人家眷甚至又找到了庄家府宅上。
庄父庄母的神色都格外凝重,他们至今都没有商量出一副对症的药方,而因为有着王家老爷这个喝药暴毙的先例,庄父如今甚至连配药都有些犹豫。
但毕竟求上门来的是住在近处的邻居,他们也不好拒绝,最后还是抓了几副温和调养的药送了出去。
只是这次病症来势汹汹,他们心中也不免多添了几分担忧。庄父庄母已经开始吩咐下人尽快处理药材,准备应对接下来万一继续爆发蔓延的病灾。
庄家人忙得脚不着地,江载月此时反倒不急着离开了。
她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在城中各处巡查了一遍,发现白疹症状的传播速度远远超出她的想象,有些上一刻还在街上玩耍的孩童,下一刻脖颈上就覆盖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白疹,孩童痛得哇哇大哭,没过多久就一头栽倒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