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药方。这药方虽然苦了些,但是对预防疫病格外有效。给王家人看诊的时候,我们就担心这是不是这是新的疫病之症,可是我们和王家人说了,他们不仅不信我们,还威胁我们若是敢和他人说这种话,就真的敢让人把药铺砸了。”

庄母叹息了一声,显然不愿再提起这等糟心之事。

“这几天,我们家人人都要喝一碗药,连我家的黄狗也要喝一碗。高人虽然功夫高超,但也是血肉之身。来,也跟着我们喝一碗吧。”

迎着庄母慈和的目光,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坟碑中的幻象,江载月还是很难冷脸说出一个不字。

不过这种问题,对于她来说也不是难解决之事。

在庄霄幸灾乐祸,隐隐透着几分看好戏之意的目光中,江载月镇定自若地端起碗,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多谢夫人。”

虽然她的面色瞬间也白了一些,但看着还是比吐着舌头,迄今为止也没有喝下半碗的庄霄要强上许多。

而看着江载月喝得如此干脆,庄霄颤抖着手,难以置信道地指着江载月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喝完了?不,我不信,你肯定是耍了什么障眼法,把药倒在地上……”

然而这次他还没把话说完,庄父就冷声道。

“霄儿,谁教你这么信口雌黄,给人随意泼脏水的?你这样和外面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快给贵客道歉。”

庄霄顿时蔫了下来,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恶狠狠地盯了江载月一眼,就像对待什么杀父仇人一样,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是,是我错了。罚我今晚不吃饭,总行了吧?”

庄霄气恼地快步跑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里,庄曲代替他向江载月道歉。

“江姑娘,是我管教不严……”

江载月摆了摆手,庄霄刚刚猜的没错,她确实是把汤药倒进了储物法器里。可是她的嘴唇只沾了一点碗边的汤药,就已经苦得发麻,现在甚至很想找个地方把肚子里的黄水都给吐出来。

天啊,庄家人到底是怎么在不吐出来的情况下,喝下这些药的?

江载月甚至对刚刚只是耍了耍小性子,还是乖乖喝完了整碗药的庄霄都生出了一种敬佩之情。

“没事,我去看看他。”

江载月直接跳上屋檐,跳进了庄霄刚刚进入的屋院里。

庄霄此刻在狂往自己口中灌水,看见轻松从他屋顶翻入院墙的江载月,他鼓得满满的脸顿时被吓得喷出一口水,自己也差点喘不上气。

而等他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庄霄刚想怒斥江载月故意恐吓他的行为,他一张开口,一颗石子样的硬物又瞬间飞进了他的喉咙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