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具是一愣,但两个人心思千差万别,一个是期盼,一个是害怕。
沈绍礼那边收到苍狼教的回信,说是会考虑让羊舌公去给自己父亲看病,但时间上要再议。如果能在这里直接和苏玉珩谈一谈,说不定就能马上敲定下来。
“无碍,烦请带路。”沈绍礼一派风姿卓略,大步流星往前走。
摇姯止步不前,她可没忘记上次那个老头气势汹汹地让她离沈绍礼远一点。
本来她不听话就算了,现在还跟着沈绍礼一起出现在他面前,摇姯十分爱惜自己的小命,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干这件事。
她拖住沈绍礼的一角衣袖:“绍礼,要不我还是在马车里等你吧。”
“既然来了都是客,姑娘无需拘礼。”冷老爷的声音比前几日洪亮了几分,但脸色依旧苍白。
他朝他们走来,堆满了笑脸。
沈绍礼抱拳对冷老爷行礼:“冷伯伯,近日身体可好些?听说苏公子大驾光临,可将幼晴妹妹一同带回?”
冷老爷还是止不住的咳嗽:“苏公子亲自将小女送来,但幼晴回来后就一直在紧闭房门,滴水不愿进。”
“我去看看他。”沈绍礼眉头蹙起,长长的丹凤眼也溢满了忧愁。
冷老爷摆手:“她还在怪我们叫苏公子将她送回,唉,不管她也罢。”
一旁的摇姯好似空气一般透明,她跟在沈绍礼身后,满脑子都是苏玉珩,他们似乎都把他当做座上宾,但摇姯心里清楚的很,苏玉珩要是看见她,准没好事发生。
“绍礼,我头疼得很。”摇姯扶着额头,不舒服是真,她一想到那个小魔头就头疼不已。
沈绍礼见她毫无血色,恹恹的模样,恐怕头疼确实不假。
“不知姑娘介不介意在客房休息一会儿?我让丫鬟送些吃食过去。”冷老爷是个老江湖,沈绍礼一副担心着急的模样,他哪能不知道她和沈绍礼的关系,自然对摇姯客气了几分。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摇姯假装为难地看着沈绍礼。
“那就谢过冷伯伯了,又给您添麻烦。”沈绍礼扶着摇姯,见她有气无力,后悔将她带来。
明心法师和白衣公子左右相对,坐在同侧。
“你非让我前来到底是为何?”白衣公子将手中的青瓷茶杯转了转,特意压低的声音浑厚而充满磁性。
明心法师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带你来见一故人。”
白衣公子似乎兴趣缺缺,也不问是谁,这让和尚挫败不已。
他停下手中转动的佛珠:“以前总跟着你跑的那个小女孩也来了,同沈二公子一块。”
茶杯被随手一抛,稳稳落在茶几上,白衣公子有些不耐烦:“她不值得我特意跑一趟。”
明心法师一愣,显然没料到他是如此反应,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你也可提前祝贺故人,沈二公子邀请我主持他俩的大婚,听说暂定在明年春末,我见他们甚是般配,就应承下来了。”
对面公子低眉垂眼瞧不见神色:“双生草我已经送回清风崖了,阐天门要她没有用。”
明心法师轻笑出声:“玉珩,何必把人想得那么复杂,说不定绍礼公子就只是单纯歆慕那个小姑娘呢。”
“明心法师作为堂堂玉莲寺住持本该六根清净,没想到却深谙世间儿女情长。”白衣公子轻哼一声,旁边和尚这才收住了嘴,但能够让苏玉珩如此气急败坏,他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将摇姯领进客房安置好后,沈绍礼匆匆往殿内走去,传闻明心法师同苏玉珩关系极好,如果他们都在场,那邀请神医羊舌公帮他父亲探病之事希望也大上几分。
这边沈绍礼赶过去后,却只见明心法师和冷老爷,他不禁失落,但未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