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又来信,询问我学业了。”萧风一脸兴奋,从怀里掏出封信在摇姯面前晃动。
摇姯将手里的重物都放在他手中,不屑道:“也就是骗骗你这些小屁孩,大魔头那么忙,书信都是他人代笔的。”
他耷拉着脸,将书信塞回衣襟里:“才不是,他同我论起医学里望闻问切的弊端和心衰的疗法,只有尊上才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夜谷也无人能及。”
摇姯从他脑后拍了一巴掌:“吃里扒外的家伙,照这样发展,再过段时间你是不是都要将我出卖给他了?”
“自然不会,我看尊上是恨你入骨,听说前些日子送了个和你几分相似的女子进去,尊上立马将她打入冷宫还不甘,赐酒将她毒哑才出气。”萧风神神秘秘凑过去轻声道。
摇姯背后一凉,掐着他的脸:“又胡说什么,别人家事说的好像你亲眼所见一般。”
“人是阐天门送的,听闻容貌并不出彩,我这一思索就知道肯定是照着你的模子寻的人。谁知尊上大怒,直接派沈大公子亲临陇西赈灾,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我跟你说,我摇姯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最好少在我面前说他的事情。”摇姯拎着他的衣摆往前走,“当然,如果他病了残了死了你还是可以告诉我,让我高兴高兴。”
“师姐你真的好狠的心。”萧风被她拧了耳朵,他疼的直叫。
“其实我觉得,尊上肯定早就知道你在这儿了,他只是不想追究。”萧风被她拖着往前走,手里拿着个纸袋,他知道里面定是装了些他爱吃的食。
“别瞎说。”
说来也奇怪,她呆在夜谷两年竟然相安无事。
“这世上有什么事尊上不知道的。”萧风已经比摇姯高上一个头,这两年他看着就长了上来。
摇姯气极,在他提东西的手背上狠狠拍下去:“真这么喜欢,你干脆进宫给他做娈童得了。”
他没躲过,大叫一声:“你这女人,下手狠,心更狠。”
她白了他一眼,独自望着远处夕阳发呆。
如今人人都道,尊上暴戾,杀人不眨眼。凡事无商量,新政一出,百姓敢怒不敢言,申述无门,怨言颇多。
摇姯将昨日种种都打包成垃圾,扔给了时间。
于是一直躲在夜谷,过着自己的小生活,也不去问那个人的事情。
她甚至想过,干脆和莫望星就这么凑合过一过也行,只不过那个呆子实在太不靠谱,每当自己对他有点好感时,就被他愚蠢的事情给打败。
说好不背叛、不离弃,苏玉珩终究还是骗了她。不过她也不亏,自己也抛弃了他一次不是。
在她看来,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让他跟着自己香消玉损,就是对苏玉珩最大的恩惠。
她甚至想着有一天,她也一定要让苏玉珩尝尝背叛的滋味,那种知道自己最亲密的人,存了多少小心思,还是选择背叛自己的行为。
在想着心事,摇姯慢了脚步,被萧风拽了下才回过神来。
“问你呢,夜谷谁去赈灾?”萧风偏过头,马上弱冠的少年黑眸大大渗着亮晶晶的光芒,年轻模样惹人爱怜。
“夜谷个个都是悬壶济世的神医,大家都争着抢着去呢。”摇姯幽幽回道。
萧风停下身子,一脸沉重:“该不会老谷主也想去吧?”
“他倒是不去,我跟着师母一块。”
“那可不行,这不是普通的出行就诊,陇西全是灾民,说不定还会有地动发生,你去太危险。”萧风抿着嘴皱眉,那模样跟曾经的苏玉珩如出一辙,摇姯又气的牙痒痒,这小子搞个人崇拜到一定境界,总是在若有若无的模仿那个人的神态。
摇姯叹了口气:“你安心在学堂,我们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