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姯有些着急,双手抱紧他的腰:“你这几日在修炼琰鸣决对吗,我见你今天疲倦得很,肯定是需要阴阳调和。你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着呢。”

苏玉珩有些恼:“少自作多情,谁担心你,说了太累就是太累。”

“是我自作多情,我总觉得你口是心非,自己贴上来,”摇姯依旧不放手:“教主你给我吧,不然我一直缠着你。”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大手在她背后缓缓滑动,见她衣服单薄,眉头都蹙起成一条缝:“风寒才痊愈,深夜出门要多穿些衣物。”

摇姯感觉有暖意从背部蔓延开来,她将头埋进苏玉珩怀里点了点。

以往的苏玉珩也是操劳的,一整天下来虽是疲倦不堪,但也会打起精神同她拌拌嘴。不像今日,满脸倦容,没一会儿就需要闭眼休息。

摇姯猜想定与宋长老此行有关,平时一天要见他好几次,这两日谁都找不见他,极有可能闭关修炼琰鸣决了。

听顾琉璃说起,琰鸣决越到高处越需要吸收女人的阴气以中和过重的阳气,不然摇姯那日也不会抱着被他恨的可能,用下药这种强硬的手段来同房。

苏玉珩将唇压在她的头顶,声音带着深夜里特有的沙哑:“摇姯,你千万不要背叛我。”

她不明就以,但莫名感受到了苏玉珩的脆弱,用力点头:“肯定不会,背叛谁都不会背叛你。”

他轻轻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我真没拿琰鸣决。”摇姯见他言语中似乎对她疑心,辩解道。

“我知晓的,你别担心此事了。”苏玉珩黑暗中疲倦声更甚。

摇姯反倒感觉此事不简单。

苏玉珩是个疑心重但又极其脆弱的人,她从来都是站在较低的位置去瞻仰他,小心翼翼保护着他的自尊心。

今晚的他脆弱尤甚,甚至连空气都弥漫着绝望的味道。

“教主,是出什么事了吗?”摇姯小声问道。

“或许吧,”他叹了口气,“最近很多事情都疑点重重。”

摇姯也跟着有些担心:“我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如果有什么事不能做,你一定要提醒我。”

她知道自己有时候不太懂江湖之间的恩怨情仇,但她不能成为苏玉珩的负担。

苏玉珩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大手环住她的腰身:“让我抱抱就好。”

说完便闭上眼睛,这次很快进入了梦想,呼吸平缓而规律。

摇姯一动不敢动,贴在他的心脏处。

同所有苍狼教的人一样,见识过他傲人的天资和过人的才智后,摇姯对他说的话及做的决定都是毫无理由的信任,既然他说没事,那定是没事。于是放弃了同房的挣扎,进入深眠。

武林大会的倒数第二日,也是琰鸣决泄露武林的第二日。

大会里聚集的人是平时里的数倍,特别是当元槐出现时,嬉嬉闹闹的人群突然悄无声息。

他们在观望。

如果元槐所用招数真如手上或真或假的琰鸣决一致,是不是可以认定此本是真。

如果琰鸣决所向披靡,为何不偷偷学呢。

稍有些武功造诣的人都会读谱,大家屏住呼吸,待元槐出手。

元槐的对手更是紧张,他昨晚潜心读了琰鸣决的流传本,前五重已是暴戾恣睢,招数乖张多端。

如果想击败他,以他如今的造诣恐怕困难。

带着不战先败的念头在心里,他打得极其艰辛,不出十招便认输。

奇怪的,整个武林大会都没有欢呼声吆喝声,大家都静静观看,若有所思。

今日元槐本有三场比试,前两场轻松应战后,第三场的对手直接弃权。武林人士各怀心思散了开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