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帮你说话。”他将文函放下,一脸冷淡,仿佛下午如胶似漆的人不是他一般。

摇姯点点头,心想男人变脸简直快,有些自嘲道:“确实我嫌疑最大,你好好查吧。”

苏玉珩见她沮丧的模样有些不忍,叹了口气:“我是教主,在事情未定前不该对谁有袒护。再说不管是不是你拿的,我都不会将你怎样。”

“你这是在怂恿我犯罪。”见他缓了语气,摇姯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他从白衣内襟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嘴角上扬:“琰鸣决后五重在这里,他们都没看过,你可以试试从我这里拿到它。”

摇姯目不转睛望着他手里晃动的小册子,距离太远看不太清,只隐约看见册子角折了边,该是经常翻动的原因。

她将目光放回到苏玉珩身上:“这本也是小黄书?”

他讪笑:“何止,是大黄书。”

摇姯作不屑状:“我要你那本黄书作甚,什么春`宫`图没见过。”

他有些忍俊不禁:“什么春`宫`图你都见过?”

她嘴唇轻抿,将心里那股暴脾气忍了下去,挑眉道:“春`宫`图算什么,我还和美男翻云覆雨好几日呢。”

“真是怕了你。”他轻轻摇头,满脸无奈,拿起手边的文函接着翻动起来,显然是逐客之意。

“那我走了。”摇姯挥挥手。

“你以后跟枢一个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他眼皮都未抬。

“嗯。”摇姯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混在他的卧室,自己的嫌疑还未洗脱,谁也不敢再将她放在这里。

况且琰鸣决刚丢,她也不想离这里太近,尽添麻烦。

蒲团上枢在静静打坐,摇姯进门后也不说话,卧室一分为二,另一张床上粉嫩的床被应该就是自己的新窝了。她一头倒下去,用软绵绵的被子蒙住头。

良久,枢在远处开口:“还在为今日之事介怀?”

在被窝里传来嗡嗡的声音:“教主一边说相信我,一边让你监视我,能不介怀吗。”

“要变天了,你同我一起更放心些。”枢将蒲团往上一抛,蒲团稳稳落在屋顶房檐上。

摇姯探出个口:“是天要变冷了,两个人睡暖和一些吗?”

枢一副恨铁不成钢:“谁要和你睡。”

她笑开颜:“那你想和谁睡?”

“信不信我打你。”枢轻舞水袖飘到她跟前,目中含笑。

摇姯一脸无赖:“被美人打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摇姯。”

“嗯?”

“如果真到那一天,你会离开吗?”

“怎么突然说到要离开,”摇姯偏头,“那一天是指的什么。”

枢未回答,望着窗外感受冷风呼啸。

摇姯见她神色有些落寞,她加了句:“我没有想过要离开的。”

枢回头望她:“那最好不过。”

寒风萧瑟,一席白衣在湖边仿佛羽化登仙般。

“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外甥见面了。”男子的声音带着些邪魅。

“东西,还我。”依旧是冷冷的语调,在寒冬里更甚。

他撑开一把桃花扇,扇中一本书掉落,他扇柄轻抬,书呈弧线落入不远处男子手中。

白衣男子将书收入怀中,转身欲走。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段浮生不想就此放他走。

“你的胭脂味重了点。”白衣男子皱眉说道。

“你也奇怪得很,明明想试探她,东西真丢了你反而不怀疑她。”段浮生将桃花扇收回衣袖中,朝着白衣男子前进了几步。

苏玉珩凉凉的语气里透着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