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看得如此入神。”他将小册子收回掌中,低垂着眼帘。

摇姯缩进他怀里,数着他的心跳:“书中的床笫之事真是让人脸红心跳,爱情故事也是令人唏嘘不已。”

“这是琰鸣决的前五重。”

“啊?”摇姯小小惊讶了一下:“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有剑法和口诀的。”

他含笑:“你不是说让你脸红心跳了吗,我还以为是你参透了剑法呢。”

她恍然大悟,魔教真真是功力了得,剑法藏在床笫之欢中,苏玉珩对床笫之术无师自通也不无道理。

“琰鸣决随身带着不怕被人抢了去吗?”她见纸皮小册子大大咧咧躺在床旁边的茶几上,随手就拿了过来。

门外有节奏的扣门,苏玉珩脸色一变。

他将怀里的少女往外推了一些,直立起身子拾起旁边衣物慢条斯理往身上套,细长的手指灵活地系着绳扣:“最近要变天了,少出门为好。”

摇姯眨眨眼:“要出什么事了吗?”

他欲言又止,坐在床沿捡起木阶上的白靴,低下头整理长袜,小心翼翼套进靴子里。

苏玉珩放在现代来说是有些偏执症的,凡事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不妥。

理好上下行头后,他从茶几上拿起佩剑插入腰后,回头冷冷说道:“天转凉,少出门。”

她听话地点头,心里却不信,天下的太平日子早在几年前江湖对苍狼教的集体讨伐时就结束了,这几年偶尔的腥风血雨可能不足以兴风起浪,但也或多或少给予警示,江湖易主从来不是难事。

书桌上堆得山高的文函需要苏玉珩处理,他走得火急火燎,独留摇姯躺床上闭目养神,两只小脚在空中晃荡。

她翻开玉枕,琰鸣决就这样赤条条被丢在枕头底下,将小册子翻了个透底,她依然只识得这是一本声情并茂的小黄书,参不透什么武林秘诀。

索然无味的她将琰鸣决丢回枕下,起身跑去园子里游荡。

再回来时,只见厅内三个人在右侧排排坐,苏玉珩端坐在书桌前满脸严肃。

摇姯眼神轻瞟垂下脸的枢,她好似未发觉摇姯的到来般,依旧冷冷模样。

亦白挺了挺身子,正襟危坐,他瞥了一眼上座的苏玉珩,见他毫无表情,开口对摇姯说道:“琰鸣决丢了。”

“哪本丢了?”摇姯站在中央有些无所适从,说来也是蹊跷,她下午才看完,晚上就丢。

枢轻抬眼皮淡淡望她一眼,有些莫名的意味。

“这么听来你曾经见过琰鸣决?”元槐靠在木椅里,懒洋洋的同平时的苏玉珩倒是有几分相似。

摇姯冷笑:“你们兴师问罪的模样难道不是早知道我见过吗。”

“敢问摇姯姑娘下午去见何人了。”元槐将衣袖轻轻盖在大腿上,目光灼灼盯着她不放。

摇姯语气不善:“琰鸣决是教主之物,教主都未质问我,又关你何事。”

元槐欲言又止,还是将话活生生噎了下去,只是偏头等待苏玉珩的反应。

“元槐师弟性子急,姑娘别放在心上,只不过最后进出这个房间的人恰好是你,又因你似乎见过琰鸣决,有没有可能是下午见到熟识之人无意间透露了信息给他人呢。”亦白的声音很好听,好似潺潺流水,他说话时嘴角微翘,会露出唇边两个小梨涡,看得摇姯不由自主心情也没那么糟糕。

第67章 丢书

“我下午在园子里瞎逛,未碰见何人。再言,如果我真有心偷取琰鸣决,我何必不偷偷背下来自己再誊抄一份呢,也不至于将自己陷于此地步。”摇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气势,看在元槐眼里疑心更甚。

“此地无银三百两,再说,你背得下来吗。灵水一行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