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走。”

在温暖处的摇姯没料到他是如此想法,苏玉珩应该是真的很在乎她的吧,不然为何三番五次对沈绍礼敌意满满。

她从温暖的披风里伸出小手包裹住苏玉珩拉马鞭的那只冰冷大手,软软糯糯道:“我今早出门打水,在水房听见丫鬟们在讨论天女了。”

“嗯?”苏玉珩抓不住重点,他不知武林大会和这个有何冲突。

摇姯透着些惆怅:“她们说天女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和魔尊般配极了,你恰好最喜爱那种清冷绝色,等我过完生辰,你们再相遇吧。”

身后男子始终未出声,赶马的速度依旧是四平八稳,好似从听见她所说一般,摇姯也不想再提,焉着脑袋盯着马匹头顶上顺滑的毛瞧个不停。

他从未有过最喜爱的类型,只不过他也是清冷寡欲之人,同类他自然会多留意一些,但恰恰相反,他最厌恶的就是同类,所以年幼时不懂事才会想去占有顾琉璃,让她从高高在上的仙境打落成世俗女子。

摇姯在马背上不得语,她见惯了段浮生那样对谁都好的公子哥,但潜意识里认为苏玉珩同段浮生是不一样的,同样也会训斥她、威胁她、保护她。

但同时,苏玉珩是非常重情重义的,就像对顾琉璃那样,会因她不听话而夺去她武功,但也会深夜出门替她报仇。

摇姯也害怕,他如果真的喜欢天女,又该如何。

苏玉珩因清淡个性,宁愿猜疑也不会冒然去问,更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喜去解释什么,对摇姯这么显而易见的好于他而言已是表达感情的极限,不能再多,也给不了再多。

两个不同心思的人在寒风里踏着马步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苏玉珩将她的小手拽进披风里,挥动马鞭加快了步伐。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他的声音带着些少有的严肃。

摇姯转过头望他,眼睛眨巴眨巴。

“隅中过半你才起床去打水,竟然还厚着脸皮说是今早。”苏玉珩见唬住了她,认真道。

“你、、你真是、、”摇姯“你”了半天没蹦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得咬牙切齿忍下这口气,用力把脸扭回去给他看后脑勺。

身后长年面无表情的冰山脸笑意直达眼底。

摇姯从来都不是一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天真少女,晚膳一完,她便跟着枢一块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平房,临睡前枢还慎重其事地替她把了一道脉。

“枢,你喜欢行医,对吗?”枢在诊病时虔诚的模样和她在讨论杀人时的无所谓判若两人。

枢不语,将食指从她的脉搏上收回,将手伸进她的亵衣,在她的五脏六脾上按按压压。

“为什么你不学医,反而学了武功,明明行医更适合女孩。”摇姯任她上下其手,嘴也没停下。

枢将她衣服拉拢,眼皮都没抬一下:“医圣只收一名徒弟继承衣钵。”

她识趣地闭上嘴,既然医圣非羊舍公莫属,那名徒弟自然指的是苏玉珩。

“我在医学和玄学中都输给他,迫不得已只能修武,幸好那时他还不能习武,不然我恐怕就成山庄名副其实的管家了。”她知道摇姯误会了苏玉珩走后门,缓缓解释道。

摇姯突然想起那日在野外宿营,枢说自己不会用琰鸣决生火,顿时觉得这个人也是相当的腹黑了。

“他还会玄学?”摇姯问枢。

枢摇头,眼睛从她身上移开:“宋长老说他执念太多,不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