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危一侧过脸,就能看见他下颌角处有些淤红,看起来隐隐约约像个手指印,脸上能留下这样的指印,意味着他刚才被人扇过巴掌。不过他的脸不肿,这巴掌印消了大半,只留下了这一点指痕,所以不太明显,只有他侧过脸的时候才能看见。

谢承谨没料到他突然给他看巴掌印,一时间是有些怔愣,

他顿了顿,并未出声,只是冷冷看着贺兰危,无声地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贺兰危则慢条斯理笑了下:“她刚才打的。怪我不带她过来”

他顿了顿,补完这句话:“她离不开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谢承谨从他语气里听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炫耀。

他觉得有些怪异,但并未在意,倒是此刻心里的怀疑略微平息下来

谢延玉虽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乖顺,但胆子也还没大到敢扇贺兰危耳光的程度。

更何况他早上才派人把谢延玉送走,其实按理说,她也不应该出现在这,贺兰危刚才出去那一趟,应该不会是去找她的。

谢承谨眼睫动了动,面上没什么波澜,仍旧是平日里又静又冷的模样,但注意力终于从谢延玉身上挪开。

他对贺兰危稍一拱手:“抱歉,是我多心。”

“无碍,”贺兰危看着他,漫不经心应了声,就算把这事揭过去了,但态度显得有些轻慢。

他心中也确实有种古怪的轻慢感

他露出脸上的巴掌印,确实是为了打消谢承谨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