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和那男人姿态亲密,却也只是维持着现在的姿态,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沈琅见状又宽慰自己,她和这男人可能没那么亲密,
再退一万步,
即使现在的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和这男人是真的亲密,那又怎么了?
眼下她甚至没主动对这男人有进一步的动作,都是这男人主动,像个倒贴货一样抬着她的下巴求她看他。
她对这男人只是虚情假意罢了,
毕竟上一世,她亲口说过只爱他,只爱过他,她说那些旧情人都是她贪图人家的权财才攀附上去的。
她现在不过是为了权财和这些男人逢场作戏,
他会一直看着她,尽快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在她面前,给她所有想要的,
她真正爱的只有他,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会爱他。
谢延玉其实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
她进谢家之前只是个孤女,常年颠沛流离,对危险的感知非常敏锐,几乎是那视线一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感知到了。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没回头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看她,
但那人看了她这么久,却还没有找上来,应该是有顾虑,
谢延玉思忖片刻,觉得这视线的主人危险性不强,
反倒是眼下贺兰危正站在她面前,表情还算平静,甚至有点似笑非笑,但怎么看都像压着一股隐隐约约的疯劲,
谢延玉觉得现在他的危险程度更高。
毕竟他应该从没被人扇过巴掌,
而且她那巴掌打得挺重,现在掌心还火辣辣地疼,就算他平时对什么都不太在意,表现得温和,但骨子里就是高高在上的,被人骑在头上了不可能不生气,
这时候看起来平静,说不定是已经气过头了,心里在想着要怎么把她碎尸万段。
谢延玉分得清轻重缓急,
更危险的就站在眼前,她就没功夫去注意身后那道视线了。
这时候,
她顶着贺兰危的目光,半晌,才低声回应他的话:“不跑了。”
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
她实在不喜欢被人掌控,但该屈服的时候也懂得屈服,否则曾经流落街头那么多年,只凭着骨头硬,是根本活不到现在的。
哪怕她现在很想再给他一巴掌,想狠狠撕掉他一块肉,她也得把这些想法往心里藏,
她选择服软,垂着眼掩盖眼底的阴暗,继续解释:“公子刚才要掐死我,我太害怕了,一时情急才动了手,昏了头才打完您就跑。”
贺兰危没出声。
谢延玉又把脸往上抬了抬,她真想把他撕了,怕眼睛藏不住情绪,直接闭上了眼,低声说:“我知道公子生气,要不您打回来吧。”
她现在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了,
就好像刚才用那么大力扇他耳光的不是她一样。
贺兰危盯着她看了半晌:“打回来?”
他发觉自己突然不太喜欢她这幅柔顺的样子了,他觉得假。
掐着她下巴的手骤然收紧,他在她耳边森森道:“打你一顿你能老实吗?延玉,少在这避重就轻,我刚才是要杀了你。”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手往下挪,好像要继续掐她脖子,
然而手刚贴上她的脖子,
谢延玉突然后退了一步,躲了一下。
于是他抓了个空,手顿在半空。
他冷冷地看向谢延玉。
他表情还是平静的,但这平静有种山雨欲来的味道。
谢延玉感觉他又要发疯了。
她和他对视片刻,在他发疯前先说话了:“公子如果真的